“我要你陪我跳舞,蠢女人,聽見沒有。”
舞池內,一名短發壯漢在哪兒狂吼大叫。
他的語音十分奇怪。
一聽就知道是個該死的日本人。
他的周圍還有四名同夥。
將前來阻止的打手擋住。
雙方在舞池裏推搡。
眼看就要打起來。
桃姐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她輕輕咬了一下嘴唇。
臉上的怒容瞬間收斂。
桃姐走到那個短發日本壯漢麵前,溫和道:
“先生,桃金娘夜總會有什麼怠慢之處。
還請您多多包涵。”
日本壯漢吼叫道:
“你是這裏的老板娘?
這個舞小姐竟敢不陪我們跳舞。
這是侮辱大日本帝國的武士!”
桃姐抱歉道:“先生誤會了。
這位小姐也是我們夜總會的客人。
並不是您認為的舞小姐。”
這個鬼子一看到周雅嫻就眼睛發光。
幾次三番的上前糾纏。
被再三拒絕之後。
惱羞成怒的鬼子幹脆破罐子破摔。
對著周雅嫻吼叫起來。
“不是舞小姐?”
日本壯漢嗬嗬一笑,輕蔑道:
“不管她是不是舞小姐。
我讓她陪我跳舞。
她就得陪我跳舞。
我要她喝酒。
她就得喝個幹幹淨淨。
聽明白了嗎?
豬玀!”
桃姐陪笑道:“先生,這不合規矩……”
“閉嘴。”
日本壯漢一聲怪叫,打斷了桃姐的話。
他舉起右手,指著周圍的人說道:
“你們……
哼哼。
都是帝國武士刀下的豬玀。
不管我們有什麼要求。
你們都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那個女人竟敢拒絕。
就是不把帝國武士放在眼裏。”
桃姐看無法溝通,隻得對手下吩咐道:
“打電話,叫巡捕房的人。”
想在這條街上立足。
單靠忍氣吞聲是不行的。
必須有方方麵麵的人物。
或明或暗的撐腰。
“巡捕?”
日本壯漢猖狂大笑道:
“你盡管去叫,
我是不會害怕的。”
繼公共租界之後。
日本人又把目光聚焦在法租界上。
他們一邊對法國當局、上海法租界公董局施壓。
一邊派出大量的人員混進法租界。
今天的事,不要說巡捕房了。
就是告到公董局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而且還會招來報複。
“你們不要太狂妄。
桃姐麵前還是好好說話。”
看這些鬼子如此囂張。
夜總會的打手們忍不住了。
他們紛紛圍上去。
想從氣勢上壓倒那些鬼子。
日本壯漢“嗬嗬”怪笑。
他突然向前一步。
對著那個最高大的打手狠狠一腳。
“嘭。”
那名打手一下子飛了出去。
連接撞倒了兩張桌子。
身體才算停了下來。
“噗。”
他掙紮了幾下,口中噴出一團濃濃血汙。
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灰白。
“唰。”
刹那間,整個夜總會鴉雀無聲。
人們看向那幾個鬼子的目光。
漸漸由憤怒變成恐懼。
日本壯漢獰笑道:
“病夫就是病夫。
身上一點力量都沒有。
你們要是不服氣。
可以全部上。”
打手們相互對視了一眼。
腳步慢慢的往後退去。
畢竟來夜總會隻是找碗飯吃。
犯不著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和日本鬼子硬杠。
哪怕桃姐待他們如兄弟。
但也遠不到為夜總會賣命的地步。
“哈哈哈。”
日本壯漢把一切看在眼裏。
氣焰更加的囂張。
他抓起桌上的一瓶酒,對周雅嫻陰笑道:
“乖乖和我喝完這瓶酒。
再和我跳一晚上的舞。
不然……”
話到這兒,日本壯漢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