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爺到。”
屋子裏的人全都站起來,紛紛抱拳道:“韓爺。”
韓立夫回了一禮,親切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這麼生分,都坐下坐下。”
等眾人紛紛落座,韓立夫對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說道:
“刀疤老弟,都準備好了嗎?”
壯漢雙手抱拳,朗聲答道:“就等韓爺吩咐。”
刀疤是壯漢的綽號。
因為他的臉上有一道異常恐怖的傷疤。
從左臉延伸到右臉。
仿佛將腦袋分成兩半。
當年因為一樁人命官司。
刀疤差點掉了腦袋。
是韓立夫把他從監獄裏撈了出來。
從那以後,刀疤就把韓立夫當成兄長看待。
不管多困難的事。
隻要韓立夫一聲招呼。
刀疤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把它完成。
可以說韓立夫有今天的成就。
刀疤的功勞最大。
韓立夫笑道:“老弟親自出馬我是一百二十個放心。
有什麼要求隻管提。
我一定會滿足的。”
刀疤笑道:“一個小癟三而已,還不用如此大動幹戈。”
他早知道要除掉的是誰。
也知道對方有些功夫。
但刀疤毫不在意。
以前韓立夫勢力弱小時。
刀疤經常是一個人麵對一群對手。
但結果都無一例外。
站著的隻有刀疤。
哪些對手全都躺在地上了。
也正因為如此。
刀疤也養成目空一切的脾氣。
除了韓立夫之外。
他不把任何一個人放在眼睛裏。
韓立夫點了點頭,鄭重道:
“老弟,別怪哥多嘴。
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
你一定要快刀斬亂麻!”
張樺到底是徐爺關照過的人。
太過於明目昭彰。
肯定會讓徐爺心裏不快。
錢小桃那裏也不好交代。
刀疤嗤笑一聲,不屑道:“徐爺,姓張的不就是個小赤佬。
咱們一人一刀保證把他大卸八塊。
再丟進黃浦江裏。
保證神仙都找不到。”
這樣的事情不是頭一次幹了。
刀疤有豐富的經驗。
韓立夫讚許道:“老弟的本事,我還有什麼信不過的。
但現在是節骨眼上,我不得不小心啊!”
刀疤一笑,往左右看了一眼。
那些手下紛紛會意。
告罪一聲後,退出這間小院。
很快屋子裏隻剩下韓立夫、刀疤兩人。
刀疤小聲道:“韓爺,那個老不死的給你使絆子了?”
他一向看不上拆白黨。
更不把徐爺放在眼裏。
甚至對韓立夫拜入徐門、做徐爺的義子的舉動都有很大的意見。
韓立夫搖頭道:“老爺子對我有恩。
你也別總是叫他老不死的。
過年以後,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弱,恐怕時日無多了。
現在盯著這個位置的人不少。
咱們雖然占有絕對優勢。
但不能麻痹大意。”
刀疤獰笑道:“韓爺,要按我說,一次把老糊塗幹掉。
他的那些門人根本不是您的對手。
外人誰敢動歪心思。
我就把誰的腦袋擰下來。”
韓立夫擺手道:“不行,這個心思你最好爛在肚子裏,聽見沒有?”
刀疤不耐煩道:“韓爺……”
“夠了。”
韓立夫一聲暴喝後,質問道:“聽見沒有?”
刀疤忿忿道:“是,我知道了。”
韓立夫稍稍放緩語氣,但不失嚴厲道:
“不要以為老爺子日薄西山。
咱們就能肆無忌憚。
他手裏的底牌是什麼?
我永遠都猜不透。
貿然對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