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顯示屏不停的閃爍。
陳曦伸手在顯示器上拍了一下。
一切恢複正常。
機器有些老舊了,經常會出現一些問題,偶爾也會罷工。
陳曦沒有在意。
他剛才在看的是一篇遺書。
是著名油畫家徐曼的遺書。
徐曼是油畫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創造出了很多驚豔的作品,也獲得了很多的獎項。
有人說她將是東方的畢加索、梵高。
也有人說,她的出現將會填補華夏巨匠的空白。
誰又會想到這麼一個前途無限的油畫巨匠在自己的畫室裏,用電錘鑽透了自己的腦袋。
作為一個新聞媒體的資深從業人員,陳曦第一時間就嗅到了其中的商機。
這裏麵一定有故事。
“頭兒,這麼晚了,還在加班啊?”
一個年輕的女子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披肩發,帶著眼鏡,一臉笑容。
蘇蕾,是陳曦的助理。
陳曦接過了咖啡,用小勺攪了攪,輕輕抿了一口。
“這隻狗很特別!”
蘇蕾的目光落到了陳曦的書桌上,他的書桌有一個小擺件,看起來像一隻狗。
嗯!
陳曦點了點頭,他岔開話題。
“這東西,你看過沒有?”
他指了指屏幕。
蘇蕾點了點頭!
“當然看過了,人血畫家嘛,這可是勁爆頭條。據說當天的轉發量就超過了五百萬。不過呢,我覺得這就是個蹭熱度的。”
蹭熱度!
陳曦啞然。
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他是八零後,對網絡上一些新語言不太不感冒,眼前這個小姑娘小九零後,二人之間存在很大的代溝。
“你真的以為遺書是假的?”
陳曦反問。
“當然了,人腦子都打穿了,怎會寫遺書呢?很明顯這是有人假借死者的名義發布遺書,就是為了蹭熱度。現在的人,為了流量,什麼底線都沒了。”
蘇蕾回應道。
是嗎?
陳曦淡淡一笑,拿出一張今天的報紙:“警方根據遺書的內容,破獲了徐曼資本擴張中的黑手交易,查處了很多人。還解救了那些被她圈養的畫師。”
蘇蕾接過來瞧了幾眼,滿不在乎道:“作假的人可能早就知道徐曼的黑料,或許他就是想趁機把真相說出來。這也改變不了遺書作假的事實。”
陳曦不說話了,拿出一根煙,點著了,抽了一口。
“對不起啊!”
陳曦抱歉的看了蘇蕾一眼,掐滅了煙頭。
當著女同事的麵抽煙還是有些不禮貌的。
無所謂了!
蘇蕾沒有說話。
她也習慣了!
“有件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徐曼並沒有死。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陳曦坐直了身軀,緊盯著蘇蕾:“人的腦袋被打穿,隻要不傷及腦幹區域,不會立即死亡的。”
什麼?
蘇蕾嚇了一跳。
腦袋就是cpu,一旦出了問題,立即就會完蛋。
腦袋被打穿居然不死,還真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阿富汗戰爭的紅翼行動中,海豹隊員馬修阿克賽爾在腦袋被打沒三分之一後依然射擊了兩個彈匣才死亡。”
“英國皇家愛爾蘭團的阿利斯塔爾,在英軍駐阿富汗基地周邊地區巡邏時被塔利班狙擊手從山嶺上打過來的一發子彈擊中。子彈從他左眼上部打入,穿過他的大腦後從右耳上部的頭蓋骨處飛出。經過治療,他活了下來。”
陳曦斯條慢理的解釋道。
所以……
他深吸了口氣,道:“我認為這份遺書的真實性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