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宇文斌,戶部右侍郎徐之謙,內閣大學士楊學虎勾結滿清吳三桂收取賄金,作亂官場,貪汙腐敗,欲不利於陛下,罪孽深重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依律,夷三族,淩遲處死。”內閣首輔楊滄海麵沉如水。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柔和的陽光灑滿大地。一個由磚石堆壘而成的高台之上,一位華服冕冠者麵南而坐,神色威嚴。右手邊站立著一個身穿緋紅色官袍的蒼顏老者,滿臉嚴肅森然也是之前宣讀聖旨的那一個人。他們眼前麵對的則是上百名正在瑟瑟發抖的文武百官。
話音剛落,頓時掀起了一片風浪,那即將被處決的三個人更是直接暈死了過去。
龍椅之上的人神色凜然,嘴角卻緩緩勾起了幾分:“自萬曆而來,官場腐敗,天災迭起,汝等士人本應安撫百姓,清廉守身。卻反其道行,助紂為虐,為禍一方。今內憂外患之下還勾結滿清,絲毫不把禮義廉恥放在臉上。朕無不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既然如此,諸位愛卿倒是陪著朕看看究竟要割上多少刀才能放幹他們的血。掏出他們的心髒,看看是不是用肉做的?到時候我們君臣共飲,生啖其肉豈不快哉?”這陰惻惻的聲音讓朝堂百官心頭一震,撲通撲通的暈倒之聲不絕入耳。
四天前……
一間不大的茅屋中,幾點燭火上下躍動著,帶來幾分光芒。一個純銅的香爐之中,散發出陣陣醉人的清香。茅草屋的正中間,是一個身穿素色單衣的中年男人,此時此刻,他那雙緊閉的眼睛,緩緩的睜開,好似有光芒從中閃過。
“這是……穿越啦?!”那個中年男子緩緩的支起身子,看了看自己那雙比女人人還要細膩一百倍的芊芊玉手,又看到了從頭上垂下來的黑色秀發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往跨裏一摸,隨即長舒了一口冷氣。
短短的十幾秒鍾觀景之內,他的心情過山車般變化莫測,但緊接著大腦的陣陣刺痛,讓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現實。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正頭疼著呢,一個稚嫩尖利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抬眼望去隻見一個內侍模樣的人正緊張又關切的望著他。看上去這年齡恐怕還沒有14歲,一想到這麼小小年紀就沒了根,心中也是咂舌不已。
“啊,小李子,我沒事,給朕盛一碗湯吧。”他就那麼順口的說了,說完之後才體會到不對的。細細的品味了兩秒鍾後他的眼睛猛地一閃,大腦嗡的一響。
我叫朱焱,一名剛剛在戰場上犧牲的見習軍官,機緣巧合之下成了明永曆帝朱由榔,而現在是永曆十四年,公元一六六〇年八月十八日……那按照曆史書上來講,明年也就是公元一六六一年八月十二日,緬甸政變,自己也會被緬甸王莽白親自交給吳三桂,然後吊死在昆明。那豈不是說,自己隻有一年活頭了?!!
正想著,小李子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鮮湯上來,恭敬的呈給“朱由榔”然後準備轉身告退。
“站住。”他站起身子,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的向他招了招手小聲的問道:“小李子,告訴朕,這朝堂之上,還有沒有對朕忠心耿耿的人?”
朱焱的這句話放到了小李子的耳朵裏變成了“狗奴才,你竟然不忠心於朕?!!”嚇得他立馬跪倒地上,三叩九拜,哭爹喊娘:“奴婢對陛下,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啊!況且高祖皇帝也曾嚴令太監不可言政,這朝堂上的事,奴婢怎麼知道啊?”
朱焱愣住了,滿臉的莫名其妙,也是氣不打來一處:“狗奴才,要你說你就說,逼逼這麼多,給老子扯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