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你為什麼要對一個死人去嫉妒?我和她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顧厲琮一手環上我的腰,把我禁錮,湊近了臉,一字一句的說,“是的,就算她當初喜歡過我,可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你為什麼要把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虛構成自己的敵人?”
“虛構?我麼?哈哈哈……”我突然狂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的,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你就那麼確定她一定是死了?你就確定她福大命大,還活著,而且在某個地方默默的看著你?”
顧厲琮正準備說話,卻被我率先打斷。
“顧厲琮,我告訴你,你的心是不是從很久之前就喜歡我,你自己是最清楚的。而我也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任何人要從我身邊將你奪走,我一定會叫她不得好死!”
我猛地推開了他,在我說“叫她不得好死”的時候,我看到了顧厲琮眼裏的震驚,帶著不可思議,似乎不敢確定我是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他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我退後幾步,與他保持距離,一字一句的說。“顧厲琮,我的媽媽有精神分裂症,這種是家族遺傳,我也會有。如果你不打算接受一個會隨時隨刻發作精分症的女人為妻子,你就給我——唔——”
顧厲琮突然上前抱住我吻住,我奮力掙紮,這一次卻怎樣都不能從他手裏逃脫。一陣深吻過後,他放開了氣喘籲籲的我,我正準備推開他的時候,就被他禁錮住了雙手。
“溫柔,我再次明確的告訴你一次!”他惡狠狠的看著我,眼裏是我所沒有見到過的凶光。
“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你家有精分症遺傳史,可我不在乎,我依然選擇娶你。當初就算沒有你媽媽的要求,或者是奶奶的遺言,我在最後也是會選擇你的。你說我是不是從很久之前就喜歡你,我最清楚。是的,這件事,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會比我清楚。因為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特別的,所以小時候才會和你最親近,不是因為你是溫家的遺孤,而是因為你是溫柔,特別的溫柔!如果說你要再這樣自欺欺人,把一個不存在的人幻想成敵人,那我也隻好帶你去見醫生。我想接受治療對現在的你是最好的。但求前提是我會陪著你——一輩子!”
顧厲琮幾乎是一口氣吼完這通話的,我愣愣的看了他許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裏五味雜陳。
如果說兩年前,甚至是在七年前,他這樣對我表白,或許我們的生活就不會變得這麼痛苦。就算有苦有悲,也會是另一個方麵。
而不是我這樣獨自糾結,從一個漩渦裏出來就掉入了另一個漩渦。
今次的生活,太過於痛楚,我真的很怕自己會熬不下去,總有一天會提前發瘋,迷失自我。
但一切都不能回到從前了,不管是兩年前,還是五年前,種種的誤會,已經在我們之間造成了傷害,而且不可彌補,就算傷會好,也會留下疤痕。
我無力的癱倒在顧厲琮的懷裏,淚不成泣。
“顧厲琮,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如果有一天,你背棄了這個承諾。我溫柔不惜放棄一切,也會叫你生不如死。”
我微微的看著他,莞爾一笑,“大不了我們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