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厲琮，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愛？你對我的保護嗎？
如果是，那麼你的人在哪裏？
趴在顧厲凡的懷裏，我放聲大哭。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帶我走了出去。他把我帶回了他的那個小屋裏，拿過濕毛巾給我擦去臉上的淚水。
當他試圖撩起我左邊的頭發時，我條件性反射的別過了臉。可他卻固執的抬起我的下巴，把我遮掩在麵前的頭發全部歸到了後麵。
“不要看，醜。”
我知道很醜，所以不想髒了他的眼睛。可顧厲凡不在乎，他仔仔細細的看著我的臉，一字一句的說，“我的小柔才不醜，我的小柔一直都是最漂亮的。”
我看著他眼裏的溫柔，眼淚再次流了出來。顧厲凡確實對我傷害很深，可他一直都在贖罪。用他的方式，來真正的保護好我，對我好。
可到頭來，我們卻是親兄妹。這注定了他的痛苦和悲哀，一輩子都不能抹去。
“厲凡，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傷心，你的痛苦。但是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相信我，很快你就可以和厲琮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在一起了。”
顧厲凡的聲音很低沉，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裏揚起了一個很不好的預感。我用力抓住他的手，說，“你是不是準備做什麼？”
顧厲凡頭一仰，笑了，“我會準備做什麼？你覺得到現在我還能做什麼嗎？小柔，在知道你是我親妹妹之後，我就斷絕了我所有的退路。可不管怎樣，我還是愛你，一輩子都愛著你。”
他低下頭來親吻我毀容的左臉，我想退縮卻沒有動。感受著他的吻一步步的落下，盡管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我沒有勇氣去推開他。
我對不起顧厲凡，對不起他對我做了那麼多，卻得到了兄妹這樣的結局。
“厲凡，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可顧厲凡卻笑著搖頭，“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你隻需要好好地活著，就比一切都重要，因為我知道你的心裏從此有了一個我，這是我這輩子最值得慶幸的事，因為我住進了你的心裏。”
我看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除了哭就隻能把一切都吞進肚子裏。
“小柔，我有最後一個請求。”
“什麼請求？”
“讓我吻你一次。”
我一怔，他明知道我們是兄妹，卻還是提出了這個要求。而我也清楚我必須拒絕，可看到他眼裏的傷憂，到嘴邊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而那個吻，是我們直接結束一切的最後一吻。從此之後，他就隻是我的哥哥，而我也隻是他的妹妹而已。
我們之間，再也不剩下其他東西了。
“小柔，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輩子我們還會認識，哪怕還會是兄妹，我也想待在你的身邊。隻要能看著你，聽著你的聲音，我也會覺得十分幸福了。所以，小柔，讓我來終結這一切，然後開啟屬於你的幸福大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