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鍾家內山沐浴在燦爛的朝霞之中,廣場之上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最後一次的彩排,整個流程一絲不苟、莊嚴又喜慶。
江寧站在遠處,看著廣場之上須發皆白的老者一一列席,清兒正一一給他介紹老者們的身份,可是即使是清兒,對一些人也不甚了然。
他早早的想到,若帶著自家的姐妹團,那必然嘰嘰喳喳,吵的頭大。
出門之前還故意假裝沒有看見沫兒等人哀怨的眼神。
外賓還未入座,那這些人必然是鍾家的長老們。
他不禁鄭重地點頭,鍾家不愧是上古一直延續到今天的修煉世家,強大果然有其道理。
不論是竭力論證鍾黎少主之位的合法性,還是現在堅定的站在鍾果這一邊,在江寧看來,長老院都做出了最合適的選擇,完美地履行了所承擔的職責。
他走到哪裏,哪裏就掀起一陣陣議論之聲,有花癡的女孩子,但大部分都是等著看戲的。
在他們看來,新舊少主之爭,這樣的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不然鍾黎為何出現?
甚至,廣場邊上的觀眾席位中,較好的位置早早地被一些女孩占據,嘰嘰喳喳,熱鬧非凡,很難不讓人留意。
江寧放耳聽去。
竟然討論起鍾黎鍾果誰更帥之類的話題。
果然不管是仙人還是俗人,都有一顆顏狗的心......
咚咚咚!
廣場上的大鼓被敲得震天響,不知這鼓麵是什麼材質,發出的聲音大而不燥,甚至極為悅耳。
鼓聲一起,嘉賓紛紛出現,落座。
“少爺你看,那個人我認識!”
清兒指著席位上一個年輕人,突然說道。
江寧順著清兒手指的方向,在正席處看到了一個麵容硬朗,帶著幾道猙獰傷疤的人,那人目視前方,氣質十分的從容自信,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臉上的疤痕。
“嗯?”
“少爺,那人是陽炎宗少宗主羅烈,之所以我認識他,是此前他和您戰過一場。”
“哦?”
這倒讓江寧十分的感興趣,這人既然和自己還有關係?
他看向清兒,示意她接著講下去,自己對這人有些好奇。
“嘻嘻,那自然是少爺勝了,還是大勝呢。他臉上那幾道疤痕就是少爺給他留的,當時他十分囂張,上門挑戰少爺,說少爺沒資格成為少主,這不明顯挑事,幹涉我們的家事嘛!”,說到這,清兒臉上還帶著幾絲氣憤,氣鼓鼓的攥緊粉拳。
江寧聽罷笑了笑,揉了揉清兒的頭,頭發馬上變得亂糟糟的。
清兒望了一眼少爺,江寧卻已經再次望向正席。
她敢怒不敢言,隻得受氣包似的自己動手把頭發順好。
“我們也走吧。”作為上任少主,既然要參加此任少主的成人禮,那正席之上也自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少爺,你閉關的那段時間,這羅烈三番兩次的來打探你的消息,看來是懷恨在心,你一會要小心。”清兒不放心地又補充道。
知道啦!
走在前頭的江寧隨意的擺了擺手,向著正席走了過去,對這羅烈絲毫沒放在心上。
清兒趕緊快步跟上自家“無比自信”的少爺。
有了方才清兒站在遠處的介紹,江寧已然對正席上的眾人多少有一些了解。
簡單的禮節過後,江寧看到了被安排在羅烈的左邊。
“是誰這麼好事?”
這顯然是故意的,他未放在心上,施施然坐了下去。
“聽說失憶了?這麼慘?”羅烈湊過來,臉上帶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