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次來深圳,也是想勸勸女兒離開那個照片上的男人,找個好對象嫁了。
黃雨如把自己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她邊笑著,邊給旁邊的曾小北夾菜。邊笑著說:“小北,呀,你多大了?做什麼工作的?家住哪裏啊。有女朋友嗎?”
我正給著諾櫻夾菜,聽我媽這麼一問,我的筷子都停頓下來了,然後“噗嗤”一聲:“媽,您調查戶口嗎?”
曾小北,愣了一眼,簡直有點傻眼,傻乎乎的笑了笑:“我今年24歲,大學畢業兩年,在跟自己跑業務,家住江西。”對於有沒有女朋友,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然後接著說:“還沒有女朋友。”
聽他這麼老實的回答了我媽這麼無聊的問題,心裏一陣好笑。真是個憨厚的小夥子。
我給自己夾菜,正打算往嘴裏塞,聽見我媽說:“我們家諾雅也沒有男朋友,剛好。”
“噗”的一聲,差點把嘴裏沒有咽下去的飯吐在了桌上,我幹咳了幾聲。抱歉的對著曾小北說:“你不用理會我媽說的話。我媽就是無聊的說說。”
曾小北點了點頭,笑了笑。
我把目光投向了諾櫻,笑著對她說:“我上班的不遠處,就有旋轉木馬,姐今天晚上就帶你去看,等你能站起來了,我就帶你去坐。”
諾櫻一臉高興的看著我,欣喜的說道:“姐姐,是真的嗎?”
我用手輕輕彈了彈她的鼻子,笑著說:“當然是真的。”
四個人很愉快的吃了頓飯,出了飯店的門,曾小北就跟我們告別了,兩個人相互留下了qq號碼。
曾小北望著她們三個離開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猶豫,一種複雜的心情重上心頭,他從他的公文包裏掏出上次在北京的火車上薛諾雅遺落的手鏈,望著那條手鏈發呆,笑了笑:“真是個健忘的姑娘。不過,用不了多久,我們會再見麵的。”他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跟媽媽推著妹妹走到我所住的公寓樓下,然後進了電梯,按了下我所住在的樓層。
在電梯裏,我隨便一問我媽:“媽,是您的哪位朋友介紹您帶妹妹來深圳做最後一次手術的?”
我媽的神情閃了閃,躲避著我的眼神,小聲的說:“以前的一個老朋友而已。”那時光顧著看諾櫻了,並沒有注意到我媽媽異常的臉神。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我推著妹妹走出了電梯,然後來到了我的房門前。
“諾雅,”我媽看了看我,嘴角蠕動著,想說什麼,從她擔憂的眼神裏,我會了會意。
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淡淡的說:“沒事,這就我一個人住。”眼裏劃過一絲落寞。他搬走都好幾天了,我又開始了一個人的寂寞。
進了房,給我媽和諾櫻倒了兩杯茶,然後打開了客廳的電視,從冰箱裏拿出一些水果放在茶幾上,招呼著諾櫻吃,轉身便進了另間臥室,打算給她們收拾好床鋪。
待我剛進去,我媽就跟了進來。並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