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湖麵中那些發光的魚不斷聚集在一起,而後形成一團,遊出了鏡湖。
最終,光團化成一個人。
此人渾身裹著青光,讓人看不出他的容貌和性別,隻能通過聲音推斷應該是個男人,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對翅膀。
翅膀男人臨空而立,俯視著湖麵上的狐白白,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
“天狐族?這麼弱?”
狐白白緊張地仰望著青光裹著的男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壓迫感,即使是青衫無衣與之相比,也宛如螢火與皓月。
“小子,從你的身上我隻感受到天狐族的氣息,十萬年後天狐一族都長你這樣?”翅膀男人淩冽地問道。
“額,晚輩生下來就這樣,別的天狐長得應該跟前輩知道的一樣。”狐白白猜測翅膀男人指的應該是膚色。
“前輩?不知前輩就是傳說中的天祖大大?”狐白白激動地問道。
傳說黑石是天祖之物,而此人在黑石之內,或許就是天狐族世代傳頌的天祖。
“哼!誰是你前輩,我與你們天狐族不共戴天,少來套近乎。至於天祖那小兒,本座遲早要找他算賬!”
“十萬年了,天狐族還記得你們的天祖,倒也對得起他的所作所為!”
翅膀男人一聲冷哼,語氣中對天狐族天祖充滿了憤怒,但又好像在肯定。
聽見不是天祖,狐白白微微失望,而後問道。
“不是天祖啊,那不知前輩名諱?”
“哼!你一個二尾鏡的螻蟻也配知本座尊名!”
“額……”狐白白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眼前這人好像和傳說中的天祖大大認識啊,難道是天祖大大的相好?
咦?不對,這人應該是男的,天祖大大應該不好這口……
狐白白胡思亂想著,也幸虧翅膀男人不知道狐白白的想法,不然以他的脾氣,狐白白早就被滅了一萬次。
“小子,既然你能進來,那本座也不管你是誰,從今往後,你就是這塊黑石的主人!”
翅膀男人冷漠地說道,言語中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隨後,他指向鏡湖中心。
隻見,在湖的中心漂浮著的一塊蛋狀黑石。
黑石平平無奇,除了漆黑如墨外,沒有一點別的特征。
翅膀男人繼續說道:“刻上你的靈魂烙印,這塊黑石就是你的了!”
“前輩,這塊黑石是什麼東西啊?有什麼作用啊?”狐白白感到一頭霧水。
自己奇奇怪怪地闖進了黑石裏麵,緊接著遇到這樣一個脾氣不好的翅膀怪人,現在又莫名其妙地要求自己當黑石的主人,這該不會是什麼套,等著自己鑽吧?
狐白白小心思瘋狂地轉著,試圖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聒噪!讓你刻就刻,哪兒那麼多廢話,不然本座讓你當場形神俱滅!”翅膀男人威脅道,爆發出一股強悍的靈魂波動。
感受到這股波動,狐白白臉色微變,片刻後平靜地說道。
“前輩,您也別嚇唬我,你要是能滅了我早就動手了,又怎會跟我在這兒廢話呢?而且……前輩想離開這兒,恐怕還需要我的幫助吧?”
剛才,狐白白回想了一下進入黑石後的整個過程以及翅膀男人的話,得出一番推論:
眼前這人多半是受限於此地,目的是看守這塊黑石,而禁錮他的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天祖,至於他著急讓自己在黑石上留下靈魂烙印,恐怕是如此才能脫身。
雖說此地可限製此人,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的道理狐白白從小就懂,況且這黑石到底是什麼還沒問清楚呢!
“所以,還請前輩為小子解惑!”狐白白弓腰,雙手行禮。
翅膀男人冷漠地俯視著這隻螻蟻,沉默片刻後,冷笑道。
“嗬!難怪能進來,你小子倒也還不算太笨!”
“本座隻說一遍,你記好了。”
“這黑石具體是什麼,恐怕連你們那位天祖也不知道,具體作用,目前來說隻有這一層:鏡湖星空。”
“鏡湖星空是一方奇妙的空間,身處鏡湖,可完善修煉者自身任何功法和術法,簡單來說就是,可以讓修煉之人擁有最適合自身的功法。”
“你小子聽懂了嗎?”翅膀男人一臉蔑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額,聽懂了個大概。”狐白白回答。
“聽懂了那就快去刻下烙印,這麼塊兒好寶貝真是便宜了你小子!”翅膀男人對此似乎感到有些羨慕和可惜。
但是沒辦法,若是能將黑石據為己有,他也不至於被困於此十萬年之久。
“前輩剛剛說天祖不知道黑石是什麼來曆,那意思是您知道?”狐白白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