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車上的家夥是荊州楚黨首屈一指的家族嫡長子,祖父曾擔任過戶部尚書,雖說早已經告老還鄉,但在朝野上的關係網還是在的,一些提攜過的後輩和弟子都還在擔任官職,其父親更是荊州刺史,是名副其實的當地一大地頭蛇。
“你知道我是誰嗎?”馬車上走下來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手裏把玩著一柄和田材質的玉如意,見小啞巴一直被搭理自己,也沒有惱怒,漫不經心的笑問道。
這公子哥並不在意小啞巴的眼神,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小啞巴背後的劍,仿佛已經是囊中之物。
縱使自己家大業大,奇珍異寶無數,可卻仍然沒有見過這樣的一把好劍,正所謂寶劍應該配自己這樣的英雄才是。
小啞巴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小啞巴自己知道真正的敵人不是剛剛那個壯漢,而是眼前這個貴公子,像剛剛那樣圈養的鷹犬肯定不止一個兩個。
“你是啞巴嗎?本公子問你話呢!”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的司馬氏嫡長子司馬翰文剛剛還在笑臉相迎,轉瞬間已經是怒容滿麵。
小啞巴點了點頭,回應了這一說法。
“有趣有趣,沒想到你還真是個啞巴啊。行,本公子今日不想與你為難,還是那句話,把你背後的劍呈上來,自斷雙腿,本公子便饒你一條小命。”司馬翰文見他真是個啞巴,覺得有趣,笑道。
司馬瀚文見小啞巴抽出自己的劍,以為他被自己已經震懾住,臉上猖狂的笑容愈發的強烈,可隨後小啞巴的一個動作讓他臉色凝固,如同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小啞巴劍指司馬瀚文,作出‘滾’字的口型。
“好好好!爾等當街行凶,我司馬氏加以阻攔,竟變本加厲動手傷人,打傷軍士,按我大夏律法,應斬。”司馬翰文走到哪裏不是被以貴賓對待,從未被這樣嘲諷,小啞巴在他眼中已經是明日洞庭湖中一具漂浮的屍體了。
司馬翰文一聲令下,他的七八個隨從直接將小啞巴團團圍住,這侍從實力最不濟的也有武夫兩段的水準,而最強則已經是武夫七段。
這等強者去已經有實力成為一個三等門派的執牛耳者,成為一個人的侍從是極其罕見的,司馬家族的勢力可見一斑。
“司馬青可真是養了個好孫子,你把你祖父叫過來,看他今天敢不敢動我的徒弟?”老瞎子不緊不慢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並沒有直接出手,等下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他們。
“哪裏來的老不死的瞎子,敢直言我祖父的名諱,你們幾個上,給我把他的舌頭拔了!”司馬翰文見又有人出來搗亂,已經是氣急敗壞。
司馬翰文並不相信這個老瞎子真的認識自己的祖父,看他的衣著普普通通,根本就不像是個權貴之人,肯定故意這樣說,希望能唬住自己。
退一步講,縱使他認識自己的祖父又能如何,憑借著祖父對自己的喜愛加上祖父護短的性子,這不知哪裏來的叫花子殺也便殺了。也好讓這些刁民好好看看,司馬家族的窮親戚不是誰都有資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