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怎麼可能?”冷夢泠大驚。
別說是冷夢泠了,就算是餘寒香那麼沉穩的人,麵色也是一變,這消息其實是太突然了。
“不是不可能,而是事實,雖然法醫的正式報告還沒有出來,但是初步判定是服用安眠藥過量,我們通過調查發現,範苒手機裏的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時間是昨天中午十一點二十分。”唐奇說。
冷夢泠半天才緩過神來,點了點頭:“是的,我昨天中午和她見過麵。”
“她和你都談了些什麼?對了,在你回答之前我得提醒你,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如實記錄下來,到時需要你簽字確認,希望你如實回答,不要有任何的隱瞞。”唐奇說。
“我怎麼聽起來你們像是在審犯人呢?你們一進門就問這問那,這是把夢泠當嫌犯來審嗎?夢泠昨天中午和範苒見的麵,範苒是昨天晚上死的,這和夢泠有什麼關係?現在的警察是不是業務素質越來越低了,就知道會捕風捉影?”餘寒香說。
“你怎麼說話呢?”陸蔓一聽急了。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你們這副態度不像是找人配合你們工作,倒像是審犯人,是不是在你們警察眼裏每一個人都長了一副壞人的嘴臉?”餘寒香說。
“你……”
陸蔓正要發火,被唐奇揮手製止。
“你不要如此激動,我們確實沒有懷疑冷夢泠的意思,我們隻是找她問一下昨天的情況,當然了,在案子沒有破之前,和範苒接觸過的人都有嫌疑,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更何況我們聽說冷夢泠和範苒以前還有過節。”唐奇說。
“你們聽誰說的?胡說八道什麼呀?”餘寒香說。
“行了餘寒香,我們這是在辦案呢,沒時間和你吵架,我們在問冷夢泠的話,你閉嘴!”陸蔓說。
“你才閉嘴呢!這裏又不是你們警局,你憑什麼讓我閉嘴?我沒請你出去就算是好的了。”餘寒香說。
“好了,別說了寒香,配合警察辦案也是公民的責任,我配合他們就是了。”冷夢泠說。
餘寒香這才不說話了,冷夢泠當然不會知道,餘寒香這樣鬧一下,就是要給冷夢泠一些緩衝的時間,他看出了冷夢泠非常的緊張,所以才想給她爭取一些時間冷靜一下,然後再想好怎樣回答警察的問題。
“那你說說吧,你和範苒昨天都聊了些什麼?”警官唐奇問。
“其實也沒什麼,她說了一些工作上的煩惱,她的情緒確實很不好。”冷夢泠說。
冷夢泠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心裏有些虛,因為範苒跟她說的事不僅僅是工作上的煩惱,主要還是金哲懷疑是她害範老先生的事。
“冷小姐,我再次提醒你,你說的話對我們很重要,所以希望你能好好回憶當時的情形,然後客觀地說話。”唐奇說。
“我說的是實話,你不用反複提醒我。”冷夢泠說。
“那最好了,那你接著說吧,她都說了些什麼。”唐奇問。
“她說現在公司的經營不是很好,加上前一陣她父親剛去世,所以她心裏很難受,精神狀態也非常的不好,沒想到她還是出事了。”冷夢泠說。
“就這些嗎?”唐奇問。
“大概就這些吧,兩個女人之間聊天嘛,那當然是絮絮叨叨說些上不了台麵的話,我也沒有必要把和她的每一句話都要重複一遍吧?我也沒有那麼好的記憶力能把那些話都記下來。”冷夢泠說。
“那倒也是,不過你如果能想起更多的,我們還是希望你能盡量說得細一些,這樣對我們接下來的辦案有很大的幫助。”唐奇說。
唐奇是個老警察了,所以他顯得比較冷靜,說話也相對客氣,那個女警察陸蔓臉上則是有些明顯的不耐煩,又拿冷夢泠沒辦法。
“我當時說了許多安慰她的話,但對她好像沒什麼作用,我其實和她都算不上是朋友。所以很多事她也未必就會對我說實話。”冷夢泠說。
“其實你們應該是仇人才對吧?好像是她搶了你前男友?那個叫高語的大學生,有這事吧?”陸蔓插嘴道。
“警官,你談過戀愛嗎?”冷夢泠忽然反問。
陸蔓愣了愣,不知道冷夢泠什麼意思。
“如果你談過戀愛的話,那你男友肯定不敢和你分手,因為一但和你分手了,你就會將他新的女友視為仇人,這是多麼恐怖的事啊,你是警察,身上是有槍的,你肯定會開槍打死你的仇人吧?”冷夢泠說。
餘寒香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心想這話反擊得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