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他的,還以為這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
“有進步,這字寫得方正了很多,想要什麼獎勵。”
“先生,武世彬說你會寫詩,能不能給我寫一首詩。”
武世棠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溜溜轉,期盼的望著周遠。
“哦?”
周遠好奇。
“武世彬跟我說,先生你的詩歌原稿賣了一百兩銀子,我零花錢不夠花,所以……”
捏著衣角,吞吞吐吐,熊孩子居然不好意思起來。
周遠微笑,拿起筆墨。
唰唰唰。
下筆堅定,字體渾厚有力。
他在記憶中挑了一首描寫雄雞的詩歌。
“頭上紅冠不用栽,滿身雪白走將來。平生不敢輕言語,一叫千門萬戶開。”
一首《畫雞》出現在紙上。
詩歌意境一般,最後兩句是點睛之筆,也足夠達到“凡品”的水平了。
“詩給你,僅此一次,對了,以後記得要有禮貌,武世彬是你二哥。”
周遠既然答應會給力所能及的獎勵,就不會失信。
熊孩子連忙點頭。
他看不出詩的好壞,但明白是寫雄雞的詩句,頓時眉開眼笑,鄭重的收藏了起來。
周遠不去管他,讓他自個兒讀書。
然後他便在書房裏翻閱。
武家的書房不是很大,收藏卻是頗多,這也是周遠最滿意的地方。
很多書籍,有錢也買不到。
周遠專挑一些描寫風土人情,人物傳記的書籍閱讀,這是他最缺乏的。
歡娛不惜時光逝。
沉迷書海的周遠再次抬頭時,已是正午。
武世彬出現在書房,笑嘻嘻的說道:
“周師弟,帶你去見識一下迷鹿書院學子們的風采。”
兩人同行,來到宴客廳。
家主武瀚坐在上位,兩列分別坐著迷鹿書院的學生。
左邊最上首的便是武世彬的大兄武世文。
白袍盈身,神采奕奕,加之麵容俊朗。
這樣的形象,一言一行自是風度翩翩。
兩人來到右邊末端的位置坐下。
武世文望向兩人,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很快,宴席開始,美酒、美食輪番上。
武瀚說了幾句場麵話,便邀眾人舉杯。
酒過三巡,迷鹿書院的一眾學子已然微醺。
其中一人道:
“今日宴席,高朋滿座,美酒當前,豈能缺少文采,便以‘酒’為題,各人作詩一首,以助雅興,大家意向如何?”
“善!”
學院弟子興趣高漲。
“如無作品,便自罰三杯。”
右首一學子補充道。
“吳學長,你是提出之人,便由你拋磚引玉吧。”
吳學長也不矯情,舉起手中酒杯,一口滿飲,吟道:
“把酒問蒼天,世間誰不死。所求未死時,少憂多歡樂。”
“好文采!”
一眾書院學子擊掌表示讚賞。
眾人輪流作詩,或是舊作,或是現作,倒也不冷場。
武世文《醉後》更是掀起宴席高潮。
“阮籍醒時少,武潛醉日多。百年不足度,乘興須長歌。”
這是他當初入迷鹿書院考核時的舊作,已達“超品”水平。
很快便輪到了武世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