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閣,清風小築。
氣氛依然熾烈,花魁娘子朱唇輕啟,一首接著一首念著詩詞。
周遠與武世彬的離去並沒有多大影響。
對於迷鹿書院的學子們來說,此刻反而更加純粹,在座的才是一個圈子中的人。
“彭城多佳人,美者顏如玉。被服羅衣裳,小築琴清曲。”
“吳學長才思敏銳,這是暗喻夢茹姑娘啊,此詩當為最佳。”
花魁娘子念完這首詩,妙目含情,望向吳常戈,盈盈一笑。
“娘子,這裏還有一首。”
一個婢女呈上一張筆墨濃厚的紙張。
“哦?這是哪位才俊的佳作。”
“剛剛周遠周公子走的匆忙,詩作未來得及呈上,留在了桌麵上。”
“好字!”
吳夢茹展開紙張,一首七言詩呈現在紙上,字體渾厚豐滿,線條優美。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彩,大彩,這是周遠所作?”
眾人不禁動容。
“此詩想象巧妙,信手拈來,不露造作之痕。詩中語語濃豔,字字流葩。”
武世文讚歎。
“讀這首詩,如覺春風滿紙,花光滿眼,人麵迷離。”
“全詩采用了雲、花、露、玉山、瑤台、月色,一色素淡字眼,讚美了花魁姑娘的豔麗,卻不露痕跡。”
“此詩當為第一。”
無人出聲反駁。
吳常戈雖然失落,卻不得不承認周遠這首詩確實更加出彩。
“吳學長,你是定感念師,你看看此詩才氣幾尺。”
一名學子充滿好奇心。
“好。”
“靈官法眼!開。”
一道豪光從吳常戈眉心射出,落在周遠書寫詩詞的紙張上。
這張紙隨之漂浮而起,散發著白光,越來越烈。
“居然高達七尺有餘,又是一首‘臻品’詩,周遠之才,我們當是小瞧了。”
眾人驚歎有之,讚賞有之,嫉妒者有之。
唯有花魁姑娘嘴角微翹,心頭竊喜,將紙張鄭重收藏了起來。
“今日便到此為止,感謝諸位所贈詩詞,小女子甚喜。”
吳夢茹彎腰盈盈一禮。
迷鹿書院的學子們清楚,這是要送客了。
吳常戈稍顯失落,未能成為花魁娘子的入幕之賓。
“麻煩諸位才俊,幫忙轉告一下周公子,就說夢茹的清風小築,隨時歡迎他”
“嘩!”
隨著花魁娘子轉身離去,眾人議論紛紛。
“隨時”這個詞,便代表著周遠已經入了這個美豔花魁的心。
“如此人才,混在武館,倒是可惜了,回頭便給師長舉薦一下。”
武世文歎息一聲。
……
泗水碼頭,泗水幫據點房屋內。
混雜在人群中的趙海和楊磊站了出來。
趙海和楊磊本為師兄弟,都是來自彭城的青山武館。
兩人都是因為年紀太大,修為一直停滯在肉身境,遲遲未能突破,被青山武館強製淘汰。
遭到武館淘汰後,兩人便一起被推薦到了泗水幫。
泗水幫背後最大的依仗便是青山武館。
兩人一起在泗水幫打拚多年,互為依仗。
配合自然默契。
趙海拳法了得,楊磊精通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