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打的不錯。”
“覃姑娘,我們也過幾招吧。”
覃雨軒站了起來,邁開修長的雙腿。
“請!”
“覃師姐的話,倒是有好戲看了。”周遠微微一笑。
覃雨軒作為覃家的核心子弟,又是佘龍武館的正式弟子,實力自然不凡,在整個彭城年輕一代,都是有名的好手。
“我曾經和你們鐵雄武館的三弟子吳之煥交過手,僥幸贏了一招,就是不知道你比之如何?”
覃雨軒說話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雙眸盯著張鐵峰。
“吳師兄的實力確實不錯,不過我們要打過才知道。”
兩人不再言語。
覃雨軒當先一個高抬腳下壓。
唰!
修長的長腿一晃,如同一把長刀劈下,速度既然快到出現殘影。
換髓境的整體實力,果然比煉髒境強上一籌不止。
篝火依然熾烈,火光照耀。
覃雨軒一腳下壓,帶著沉悶的破空聲。
同為換髓境的好手,覃雨軒先聲奪人,腳法精煉老辣,姿勢力度精準。
張鐵峰猝不及防之下,不得不以守為攻,將雙拳格擋在胸前,護住頭部和胸部等要害。
“嘭!”
覃雨軒修長的長腿狠狠的砸中張鐵峰的雙臂。
腿部的力量明顯要比手部的力量更強,而且覃雨軒本身的力量也不輸張鐵峰。
這一腳堂堂正正砸個正著,張鐵峰卸力不及,被擊退幾步。
“不過如此!”
覃雨軒本身就是個冷傲的人,能入她眼的人不多。
帶著一絲輕蔑,正準備趁機追擊。
張鐵峰甩了甩雙手,看著稍微紅腫的雙手,苦笑道:
“覃姑娘,我認輸了。
“沒趣,你這也太不經打了。”
“慚愧!”
張鐵雄明顯不想和覃雨軒糾纏,在這荒郊野外的,保持實力,維持自身安全,比臉麵重要多了。
“周師弟,就你沒下場,要不我們過過手?”
覃雨軒狡黠的笑了起來,像隻小狐狸一般。
“師姐饒命!”
周遠故意作戰戰兢兢的模樣,討饒道。
“諒你也不敢。”
覃雨軒嘻嘻笑道。
劉雄和劉善柔兩人也笑了起來。
“我吹首曲子給大家助興,如何?”
周遠從懷中陶出一個陶塤,說道。
周遠在啟程前便考慮到,在野外書寫不方便,無法墨寫詩詞,溝通念力灌頂。
便連夜讓工匠趕製了一個陶塤,墨寫一首精品樂曲,然後演奏,同樣可以溝通念力,滋養肉身。
陶塤是藍星華夏獨有的閉口吹樂器,音色樸拙抱素,是樂器中最接近道家的。
眾人眼神一亮,這樣枯寂的野外,能有音樂助興,倒是難得。
“師弟,你這樂器倒是少見。”
覃雨軒目光落在周遠手上的陶塤。
“它叫陶塤,確實少見。”周遠微笑。
“獻醜了!”
周遠將陶塤搭在嘴唇上。
他演奏的是宗次郎的《故鄉的原風景》,這也是周遠上一世最喜歡的樂曲之一。
低沉悠揚的聲音傳出。
如一縷清風。
喚醒遙遠的記憶。
起伏的野嶺,瑟瑟的寒風。
在這篝火嫋嫋的黑夜裏。
陶塤深邃的音色,配上此曲的旋律。
無數畫麵浮現,腦中徘徊。
感染著聽曲的每一個人。
一滴淚。
從劉雄的眼角滲出。
他想起了他兒時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