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牡丹一路上也沒見到哪裏貼著自己的畫像,又或者是趁著自己大醉,那陳叔邀請了周圍的鄰居過來觀賞?想到這裏,牡丹皺起了眉頭,那老頭真有可能會幹出這種事來。
“李兄弟好,可你怎麼認得我?”
牡丹還是開口問了句,這家夥熱情的不行,看來是與酒坊常有業務往來。
“姑爺說笑,你這一身大紅喜袍,從那邊走過來,隻要是知道江家昨天大喜的事情,哪個猜不出你就是姑爺。”
李垚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指了指牡丹身上穿著的喜袍。
“行吧~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姑爺走好~”
在李垚熱情的目光中,牡丹灰溜溜的離開了,他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脫了這一身,可伸手摸了摸,終是放棄了這種想法,畢竟光著屁股在街上走太過流氓。
“哼~論長相,我哪裏比不上這家夥,扛著個大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瓦罐攤位邊上是個書生,書生手裏拿著書,麵前擺著菜,一臉幽怨的看著牡丹離開的背影,嘴裏嘟囔了一句。
“得了吧,林呆子,小心被聽到了,回來捶你一頓~就你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骨,肩扛擔挑你哪個行,江家就是傻了也不會招你上門~”
李垚也是毫不客氣,他當然知道邊上這位可是苦苦追求了江惠好些年,一直都被拒之門外。
這年頭念書有什麼用,春闈早都沒有了,朝廷的文臣都是世襲,隻招能打仗的武將,林書生算是除了賣菜一點前途都沒有,就算是賣菜也是靠著他老娘在家一個人折騰,一個不孝子還癡心妄想要娶人家小姐,除了酸還有點別的本事嗎。
“你!夏蟲不可以語冰~”
林書生被懟的麵紅耳赤,讀書人就是這樣,聽不得粗話,隻能是生著悶氣心中暗自決定明日再也不和這家夥臨攤。
“你說誰是蟲呢?姓林的?真當我沒讀過書就罵我?”
李垚站起身來就要找他練手,他可是土窯裏幹活出生,比起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強到哪去了。
“錯了,錯了,李哥,我就是嘴欠~”
林書生嚇得慌忙道歉,抱著腦袋生怕挨揍,樣子看上去窩囊極了。
“哼!下次可不要再犯渾!要不是看在你娘人好的份上,好幾次都要揍你了~”
李垚也不是惡人,說起來林母與人為善倒是讓鎮子上的人都很尊敬,隻是生出了個這麼不爭氣的兒子,真是好人沒好報。
“是是是,我記得了~我記得了~”
林書生心裏怕的不行,又極為懦弱,平日裏沒少受欺負,也隻能夜裏躲在房間從破破爛爛的書本裏尋求快感。
”任務都在牆上,自己看能力,死了概不負責~“
雖然是見過牡丹,但這位天道盟駐點的管事的根本就不記得,懶洋洋的躺在藤製搖椅上閉目養神,聽到有腳步聲進來才悠悠的哼哼了一句。
牡丹也不在乎,基本上他去過的駐點都大同小異,作為除魔衛道的勢力,各國都準許天道盟設立駐點,邪物時有出現,但各國現在都忙著打仗,哪有那麼多精力去管民間那點事,天道盟的出現算是解決了一部分困擾。
這滿牆都是些刻著任務名稱的木牌,牡丹雖然剛剛出售了一顆邪靈珠但還是得不停地接任務。
和十二花時的其他成員一樣,他們都是些沒有過去的人,似乎是記憶受挫忘掉了一切。
要想找回自己的的過去就隻能不斷提升自己的段位,隻有到達一定的層次才有資格通過組織找回自己過去的資料。
而此時的牡丹隻是最低等的癸級,距離目標還有太多的路要走,他在牆上翻找了一遍,終於還是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任務。
清一色壬級以上的任務,接了等同於自殺,已經有太多案例證明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