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牡丹此時直接就著壇子往嘴裏倒,這不是玩命是幹什麼,周烈有些陰沉著臉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對壇吹,喝酒一是比酒量而是比氣勢,很顯然他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一半。
“好!大哥!把那個家夥喝趴下!”
猶豫再三後周烈終究是學著牡丹的樣子抱起酒壇開始往嘴裏倒,不過他不敢倒得太快,哪怕就是醉也要在牡丹之後,這樣才能贏。
“叔,這是在幹什麼?”
江惠聽到動靜不對也來到現場,眼見到麵前這兩個對壇吹的男人,一個是討厭的馬匪另一個則是昨夜睡在一起的牡丹。
“哦~他們在比喝酒呢~”
陳叔看的饒有興趣,似乎這些和他毫無關係,他隻是個看熱鬧的。
“賭的什麼?”
既然是比,那肯定是有賭注的,和馬匪的賭注自然不是尋常的東西,江惠略感好奇便問到。
“你啊~”
“啊?!~”
江惠算是被陳叔這話給說蒙了,沒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們兩個,誰贏了你就歸誰~”
陳叔似乎並不擔心牡丹會輸,昨天那送春歸是他提前做了手腳,那藥量可是連頭牛都能放倒。
“叔!你怎麼也跟著一起胡鬧!我是我自己,不屬於誰!”
江惠一聽哪能不生氣,但陳叔是長輩她也有些沒辦法,自從昨晚那件事,她對於這個平日裏做事嚴謹的叔叔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大哥!”
“當家的!”
轟~
周烈終於是在第三壇喝了一半的時候一頭栽倒在桌上,看來是前麵的酒勁上來了。
“好了~酒也喝完了,你們滾吧~”
牡丹將第四壇酒喝完之後,依舊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砸吧著嘴朝著眾馬匪擺了擺手。
“哼!算你狠!”
這是周烈定下的賭局,輸了自然是要認罰,於是手底下的人立馬扛著周烈出了酒坊,帶回去醒酒去了。
“酒怎麼樣?”
馬匪的事情告一段落,陳叔笑嘻嘻的看著牡丹,而牡丹則是盯著剩下的那些酒。
“不錯~夠烈~那馬匪沒福氣~這才喝了多少~”
牡丹依舊是一副饞相,手不自覺的又拿起了一壇,但看到陳叔那眼神,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於是又放下。
“怎麼怕我害你?放心,你都已經是我家姑爺了,沒必要了~想喝就喝吧,喝多了好辦事,你說是不是?”
說到最後陳叔有意的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惠,直接把她弄得又是一陣臉紅。
“掌櫃的,這結婚的事還是算了吧~我是個粗人,四海為家,不可能留在這裏的~”
牡丹見江惠也在,所以直接把話說明白,省的耽誤了女兒家。
“粗人腦子簡單,聽話,四海為家,正所謂男兒誌在四方,這成婚了之後嘛,男人在哪女人的家就在哪~”
陳叔的邏輯實在是無法辯駁,這是強行要把江惠往牡丹那裏塞,站在一旁的江惠仿佛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鑽進去,哪有陳叔這樣賣自家閨女的。
“掌櫃的,你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我真是不太方便~”
牡丹說不過,但鐵了心的不打算承認婚事。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答應了,這裏的酒全都給你喝~”
陳叔對付牡丹有的是辦法,這剩下的三壇子牡丹早都在眼饞了。
“那不行~我是有原則的,酒雖然是好東西~但不可能……”
“再加五壇~”
“掌櫃的,不是五壇三壇的問題,江小姐若是跟了我,那以後少不得……”
“地窖的酒隨你喝,喝到你盡興為止~包括那些珍藏的好酒~”
“成,以後江惠就是我的女人了,您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她~”
牡丹最終還是屈服了,不得不說陳叔也是下了血本,站在一旁的江惠全程感受著這種買菜一般的討價還價,有些發懵的站在那裏,心裏則是反複回蕩著牡丹的那句:“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