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嗚嗚~求求您,開開恩,給我二子找個郎中吧~我求您了~金子和女人都給您~求求您救救我兒子~”
老婦人年近古稀,趴在那巡守麵前哭天搶地的哀求,額頭都磕出血來,而在屋子的一角,他的兒子麵色煞白血色全無,仿佛一個死透的人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哼~你兒子心術不正,從我府上拐跑婢女又順手牽羊的搬走我的黃金屋,死了也活該~你不要再吵,再吵我就連你一起埋了~”
這巡守毫無人性的話說起來是那麼振振有詞,床上躺著的正是林懈,今天早上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全身發涼的躺在了自家院子裏,眼尖的鄰居非但沒有幫著林母去請郎中反倒是轉身報了官。
如此大的一座黃金屋,還有那傾國傾城的女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懈獨自占有,巡守原本以為是假的,等到官差回來稟報這才知道是真有其事。
於是從早上到現在他都守在這裏,想辦法要將這黃金屋給拆了運到自己府上,這麼多黃金怕是幾十輩子都揮霍不完,此時的他哪裏還有什麼父母官的形象。
“大人,我兒子不會幹出那種事的,這麼大的一座黃金屋,他一個人要怎麼搬,還請大人放過我們一家吧~”
林母哪裏聽得進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要請郎中救林懈,兒子是她活著的唯一念想,若是兒子沒了,她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滾開~”
邊上的官差猛地一腳直接踹在了林母的肩膀上,直接讓這個瘦弱不堪的老人滾出去老遠,正好撞在牆上瞬間沒了聲息。
“哼!今天的事情,你們若是敢外傳,有一個殺一個,聽明白了麼?”
對於林母是死是活巡守毫不關心,對於他來說,這家人死絕了才最好,反倒是陰沉著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幾個手下。
“是~大人,這林懈心術不正拐帶府上婢女,而且還偷盜財物,被我們抓了現行後惱羞成怒一頭撞死~其母因為羞愧難當,也一命嗚呼~”
機靈的官差立馬上前一通闡述,把這種肮髒的事情說的大義凜然,而巡守則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默許了這種說法。
“大人,外麵來了個衛道士,說是這裏有邪氣,要進來查看。”
此時負責守衛的官差近來稟報,他口中的衛道士正是扛著大刀站在院子外麵的牡丹。
“混賬~趕緊給我轟走~管他什麼衛道士,今天就是隻蒼蠅也不能放進來~”
巡守一聽頓時火大,直接踹了那不懂事的家夥一腳,嚇得他趕緊出去趕人。
“大人有令,所有人不得入內,你快點滾,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官差帶著一肚子怨氣回到院子外麵,拉大嗓門的吼著是要讓裏麵的巡守聽見,以平息他的怒火。
“哦~好大的官威啊~連我們天道盟都不放在眼裏~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是怎麼個不客氣~”
牡丹本就是個渾人,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起步都是揍個半死,說著便將肩上扛著的大刀插在了麵前的泥土裏,對付這些人可用不著武器。
“兄弟們,給我上!”
那官差一聲令下,周圍幾個一股腦的圍了上來,手裏拿著殺威棒衝著牡丹氣勢洶洶。
“亂流斬~驚鴻!”
牡丹口中微微念叨,體內真氣瞬間調動,一道虛影過後此前那大吼大叫的官差直接就被其掐住脖頸提在半空,而其餘的那幾個官差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除了一把插在地上的刀,人卻不見了蹤影,而這些隻是一瞬間的功夫。
“好~好漢饒……”
那官差被牡丹提在手裏,臉漲得通紅,四肢完全無力的癱軟,心裏如同見了鬼一樣的恐懼,艱難的從嗓子的狹縫中擠出幾個聽不清楚的字來,下一秒就被牡丹扔了出去,撞在院子的籬笆上紮了個皮開肉綻。
“果然不正常~”
牡丹站在那座巨型黃金屋麵前,尋常人看不出這其中的問題,他可是一眼就能辨別那若隱若現的血氣和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