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96年,長樂宮。
韓信一席白袍早已被染成鮮紅,四周宮女手中持著長槍,站立在一旁,槍尖上殘留微熱的鮮血。
空氣中血腥味微微彌漫。
“要死了嗎?”
韓信一臉蒼白,身體被禦林軍用長矛架住,身上十幾個血窟窿不停地流淌著鮮血。
他看著眼前的呂後與蕭丞相,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要不是那一棵迷魂香,就憑這些土雞瓦狗,隨手就能解決。
“微臣從未想過謀反,臣投入匈奴不過是計策而已,不過是想要替王上攻占蠻夷之地而已。”
韓信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笑容中滿是淒涼之色,他每說一個字鮮血就止不住的流出。
“狡兔死,良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呂後微微一笑,渾身散發一股上位者的氣息,開口道。
“好一個蕭何月下追韓信!哈哈哈哈,好一個!”
忽然韓信仰天大笑道,看向蕭何眼中滿是嘲諷。
就是這人,如若不是他,自己又怎會如此下場?
蕭何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而後立馬就恢複常態,一臉恭敬的站在呂後後麵,低著頭不敢看韓信。
呂後看見如此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而後從一旁的宮女手中抓過一柄長槍,拿起蕭何的手,塞進他的手中。
“蕭丞相,不如就讓你來送韓將軍上路?如何?”呂後紅唇輕啟,盯著雙腿發顫的蕭何,緩緩開口道。
“微……微臣乃一介書生,手中隻握得住毛筆,握不住這利器。”蕭何一聽呂後如此說,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猛的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嗬嗬。”呂後眼中滿是玩味,饒有意味的盯著蕭何。
良久,呂後提起蕭何手中的長槍,交給一旁的宮女。
“既然丞相握不動這兵器,那妾身就不勉強丞相了。”
“來人!將韓將軍用麻袋裝起來,掛在房梁之上,亂槍刺死!”
呂後玫瑰色長袍一揮,滿臉威嚴的對著四周的禦林軍下令道。
“希望蕭丞相您能一直握的是筆杆子。”而後扭過頭看著蕭何,開口道。
蕭何知道,這呂後明顯是在警告自己,不然就是和韓信一樣的下場。
蕭何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看向地上滿是鮮血的韓信眼中滿是歉意與懊悔。
要是當初放任這青年離去,今日也就不會如此……
“爾等可敢!”
韓信虎目一蹬,渾身散發著殺意,經過戰場上的千錘百煉,他身體中也自帶著一絲絲的煞氣,那是沐浴在鮮血中的味道。
不過四周的禦林軍卻也是久經沙場的高手,雖然比不上韓信的百分之一,但總歸未被嚇跑,那身後的那可是母儀天下的呂後,想跑也不成。
“噗!”
“噗!”
一根根長槍入銀蛇般穿入麻袋中,槍尖帶上絲絲鮮血,在空中飄揚,緩緩的落在地上。
終於,掛著的半空麻袋停止了抽搐,鮮血彙聚成一絲細流緩緩而下,染紅了地上白玉石板……
遠東皇城,大雪紛飛。
呼嘯的寒風如同刀子般凜冽刺骨,黑壓壓地雲層壓向大地,空氣沉悶地讓人窒息。
幽州涿郡,百裏連營,凜冽刺骨的寒風肆意的從河麵吹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