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被鏈子銬起來這件事情, 薑薑從頭到尾都是拒絕的,這根本是剝奪魚權的事情!
薑薑前幾天跟著女仆小姐姐一起到處玩耍的時候,認識了一種叫做電視的玩意兒,薑薑不喜歡看搞笑綜藝, 也對肥皂劇沒什麼興趣, 偏偏最喜歡看今日有法,甚至還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人權。
好家夥, 這一下子就一發不可收拾, 薑薑徹底地被法製社會的規條征服膜拜, 並且認為人有人權, 她身為一條魚魚也應該有魚權。
然後就發展成了現在這副狀況, 薑薑坐在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床上鋪著的是酒紅色的天鵝絨, 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麵, 腳腕上有一條細細的銀鏈子,盡頭是可以伸縮的,夠她在整個房間裏麵到處走動。
因為被關小黑屋, 她相當不服氣, 已經盤坐在大床上做了一整天,連給她準備的點心和遊戲機都沒有碰。她是這麼沒有原則的魚嗎!這種時候是必定要向強權抗爭才對!
然後她就跑到門邊,咕咕叨叨地和女仆小姐姐說了一堆話,女仆小姐姐原本有些訝異,但是也想起主人曾經吩咐過除了放她出來這個要求不能滿足, 其他的要求都可以滿足薑薑。
於是等到阿縉回來時, 就看到薑薑氣鼓鼓地坐在大床上,手上抱著一本巨厚且超大的《刑法》。阿縉故意沒有理會薑薑,徑直走到辦公桌, 戴上一副金絲邊眼鏡,取了一份文件優哉遊哉地看著。
薑薑見到對方不理會她,心下有些氣惱,就像原本已經準備好氣勢洶洶地宣戰,甚至已經要拿出明確地法律法規去和他講道理,可是他就是不理她,就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麵一樣,好氣魚。
而咬不到鉤子的魚魚,自然而然又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試圖在阿縉麵前展示一下她最近所學,阿縉見她一副不乖的樣子,就徑直攬過了她的腰際,連人帶書都拉到了懷中。
“沒好好吃東西?”阿縉問道。
薑薑抱著書,低著頭沒說話,阿縉隻能看到一截雪白的頸項在黑發之中若隱若現。
聽著他的問題,薑薑還是保持沉默,隻用手翻著書頁,控訴他這個叫做非法拘禁。
阿縉看著她嚴肅的樣子,眸色漸沉,說道:“這書是用在人身上的律令,和你這鮫人有什麼關係。”
薑薑一下子被他問住了,指尖扣著書頁有些沒反應過來,最後隻小聲地說道:“鮫人也是人呀。”
聽著這細聲細氣的回答,阿縉也知道薑薑其實又有些底氣不足了,他一隻手抱住薑薑以及被薑薑緊緊抱住的寶貝《刑法》,另一隻手順手摘下眼鏡,徑直帶著薑薑走向了床榻。
薑薑還未意識到危險到來,反而因為發現他要戴眼鏡這件事情,流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阿縉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這副軀殼是我在這個世界原本的軀殼,後來成為扶桑樹的管理者之後,隻餘神魂,就沒怎麼管理這副身軀,近些日子原本幾人神魂相融後,才取回了這副被封存的軀殼,而因為當年也不過十來歲就成了管理者,那時忙著念書,就有些輕微近視。”
“近視?”
此時阿縉已經把薑薑放在了床榻之上,或許是因為有些輕微近視,他的眼睛會微微眯起,看上去很是溫和無害。
知道薑薑有些不懂這些話,阿縉也耐心地同她解釋道:“就是看薑薑需要靠近了看才能看得清楚。”
薑薑麵對這突如其來放大的麵容,說話變得有些磕磕巴巴,她說道:“那那……也不用靠這麼近吧。”
根根分明的長睫,以及青年白皙的皮膚,薑薑的視力倒是極好,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唇上就被輕輕蓋了個戳。
薑薑緊緊抱著的那本書不知何時也被阿縉給弄到了一旁,細密的吻深深淺淺地落下,氣氛變得旖旎曖昧。
這時薑薑慢慢回憶起了當時那種被放在鐵板上翻來覆去烤是個什麼滋味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混蛋早就悄悄來耍過無賴了。
“你真是太壞了。”薑薑在他懷中控訴道,“你這是欺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