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推開殿門,沒想到她如此不知好歹。底下喧鬧聲立馬停止,本著看好戲的態度直直的看著那被拿去簾布的七寸小窗柩。
隻見李笙一把提起那公主的纖腰扔在了地上。
大家更是瞪大了眼睛等著後麵的看頭,李笙卻是察覺吹滅了窗邊蠟燭。
一陣唉聲,守衛的奉命關上殿門依舊樹立。
“哎呀我的美人啊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大哥這是要對人家的美人做什麼。”
“三哥你看你好不害臊,你自己就是個女子你還要哪路的美人。”
慕想說了這話還不夠還挑釁的上斜了眉毛。
展敖拿起果盤裏的榴蓮就砸了過去,毫不留情。
他心下是明白慕想躲得過去,那兩年暗訓什麼沒見過。
果然慕想一個倚身榴蓮就帶著內力飛了出去,遠處角落傳來哎呦一聲。
“對不住了兄弟”,“展敖砸的你”。
慕想大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丹鳳眼睛炯炯有神,白衣翩飛。
十六歲的他浴血奮戰這麼久帶著絲早熟的男人氣息,白扇一揮不隻要迷倒多少女子。
“最明事理的老六你給評評這賣大米的如今好叫囂哎,我一張傾城容顏誰不敬我兩分現下被一個賣米的欺辱了。叫我可怎麼活啊。”
展敖帶著惡作劇的口吻淒淒漓漓的嗚咽了起來。
慕想家既是開米行的也是開酒樓的,據說是在前十幾年的叛亂裏有煥帝的軍差搶奪稱要上貢糧餉被雙親拒絕,被上報煥帝下旨連著米行活活燒死在了屋內。
八歲的他被鄰居抱住才沒有衝進去,經常布施的好人竟要遭到這樣的結果。
表麵的歡喜也掩蓋不住內心的悲戚。
心中一酸,誰都是被各種無理理由沒了雙親的,不必多做介懷。
戰場上沒人仔細看誰用什麼樣的方式殺人,看到展敖那鳳眸流轉,瓊鼻抽涕都是微微不忍了。其實那才是殺人不眨眼的修羅。
“大好的景色,你們還想在這裏胡鬧?”
莫篇若有所指,七人領悟,惦著腳尖輕飄飄靠近窗桓。
“你就這麼想死?”
李笙氣結背過身去自己在外麵為了保她與人周旋她這麼不知憐惜。
聖懿被他那麼一摔也清醒了許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手腕傳來劇痛。原來是十八梅開茶盞碎瓷片劃傷了手腕。
鮮血止不住的流,恐是動了經脈
李笙等不到她回音轉臉見她麵露痛色眉峰緊鎖隻覺得心房一動,不知所措。
腥氣傳來,暗紅色血滴如婉延的羊腸小道流到腳邊。
聖懿目眩暈倒,反應慢了一拍的李笙才看到紅衣皓腕處的傷口,森森可怖。
急匆匆的掃了眼暗紅有些微黑的血液震住了,有毒。
來不及細想抱起那細小的身軀小心翼翼的放在錦塌上,棉被破爛不堪隻好先脫下外袍為她蓋上。
順手撕下一塊為她包住手腕。
窗外的人就看到了這一幕,寶貴何許的青衫在聖懿麵前果然什麼都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