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被這莊嚴的氣氛所感染,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靜靜的看著師父做法。
但見那老道長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拂塵,一邊圍繞著那具紅木血棺轉著圈子,外行人看著是轉圈,其實則不然,那老道長一直都在踏著罡步,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在布一個什麼陣法,那小道長雖然跟師學了幾年道術,但是像這般繁瑣的陣法,他還是頭一次見,可見這紅木血棺裏的主兒是有多麼難對付,師父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如此踏了幾圈罡步,老道長腦門上已經見汗,不過他的麵色還是一直都是那般凝重,隨後,但見他掐了幾個複雜的手訣,最後又化作了劍指,朝著那紅木血棺一指,大聲喝道:“敕!”
在那老道喝出了這個“敕”字的同時,從他的袖筒裏突然就飛出來了一道藍色的符籙,朝著那紅木血棺就飄了過去,懸浮在了紅木血棺的上空,就像是凝固住了一般一動不動了。
隨後,那張黃紙符突然發出了“轟”的一聲爆響,劇烈的燃燒了起來,化作的灰燼四散飄揚,灑落在了棺材的周身。‘
那紅木血棺隱隱的被一團祥和的道家之氣包裹著,就連那紅木血棺上畫著的符文也散發出了道道金光,像是要掙脫出來一般。
與此同時,那紅木血棺突然微微晃動了兩下,發出了“咣咣”的聲響,在如此寂靜的屋子裏,聽的特別清晰,讓人心中發寒。
小道長更是有些膽怯,站在那裏不敢動彈,眼睛死死的盯著紅木血棺,有時候還偷偷瞧上一眼躺在角落裏的那具漂亮的女屍。
卻也不知道怎的,那小道長覺得那女屍真的好看,總是忍不住想多看兩眼,這小道長年紀也不大,二十左右的年紀,情竇初開,對於這女孩的死,一直都覺得惋惜。
那老道長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後,似乎這才注意到那具女屍,緩步朝她走了過去,從身上摸出了幾張黃色的符籙,遞給了一旁的小道士,沉聲道:“臭小子,你過來將這幾張符籙貼在這女屍的身上,一定要封住他的氣門,要不然也有可能發生屍變,等為師處理完了這具紅木血棺再去理會這紅衣女子。”
小道長應了一聲,從老道長手中接過了黃紙符,朝著那女屍走了過去,跟師父修習了幾年道法,這氣門在什麼地方,他還是知道的,就是封印住這女屍吸收生氣的脈門,防止她發生屍變的地方,最關鍵的一處所在便是在人的天靈蓋,其次是胸口和腹部的幾處命門,小道長都一一做了,當手接觸到這女屍的身體的時候,小道長突然有了一種幻覺,總感覺她還沒有死,隻是睡著了,因為她的身體十分柔軟,一點兒都沒有死了多時的樣子。
當小道長在那女屍的身上貼完符紙的時候,老道長已經準備好了墨水,那墨水是用朱砂,童子尿和黑狗血混在一起做成的,都是純陽之物,對於邪祟的東西都有著一定的克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