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雨柔說的一點兒都沒錯,當初不是她,我早被那兩條蛇給嚇破膽了,打心眼兒裏感激了她一把,當然,隻是從心眼兒裏感激,我可不願意說出來,這丫頭什麼脾氣我是知道的,說出來沒準兒就膨脹了。
想起那兩條蛇,至今我都還摸不清楚到底什麼來頭,當初有人想害我,而老先生一再囑咐我不要再回來,那時候想害我的,除了我父母的嫌疑之外,想想也沒有別人了,但最終結果不是我父母,讓這件事成為了一個謎團。
現在想起來還冒雞皮疙瘩呢,盡管出去後經曆過那麼多非比尋常的事。畢竟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古怪事件,那可是一輩子的烙印,怎麼能忘懷呢?
很快我們就到了家門口,別說,好久沒回來了,屋子空了那麼久,看上去陰氣還挺濃烈。但屋子周圍確實沒有長什麼花花草草,都被打理得一幹二淨,若不是李叔,我甚至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子。
這種磚瓦房壽命十分特殊,在有人住的情況下,百八十年絕對沒問題,但怪就怪在,隻要人離開後,別說百八十年,就是三兩個月,短暫的歲月也能摧殘得它東倒西歪。
出去那麼久,鑰匙沒有弄丟,夏雨柔拿著鑰匙就要去開門,被我及時阻止了,現在大門口燒上幾疊紙錢,三柱香,一根蠟燭。其一是向我父母問好,其二是告訴屋裏的東西,主人回來了,該離開的就盡早離開。
隨後我接過夏雨柔手中的鑰匙,親手去開門,不料這鎖可能是沾水了,早已變成廢鐵,無奈之下,隻好在周邊撿來一個石頭砸開。進入屋子,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格局,卻多了無數滄桑,遍地的蜘蛛網和灰層。
看著那些漆黑的角落,心裏有些忐忑,於是我把七妹她們全部叫了出來,這倆女鬼剛出來就鄙視我,說我家真破。
我才懶得跟她們計較,看著漆黑的走道,小聲問七妹:“裏麵有沒有東西。”
七妹連看都沒看,就說:“有啊,不過已經跑了。”
我吐了口氣,那就好。這是何等的方便啊,她們幾個終於起到作用了。在一陣協商下,我們分工合作,從城裏回來的時候為了方便,帶回來的也就一床被子,畢竟七妹和二姐她們不需要睡床,回家心切嘛,到現在才想起夏雨柔還得睡覺呢。
所以夏雨柔就踏踏實實的去收拾所有床鋪,基本上都髒了,她自己動手洗,七妹和二姐這兩個懶貨,拿著掃帚裝裝樣子,還不如蘇蘇勤快。我們把臘八節的工作全部推移到今天做了,兩三個小時下來,屋子整整潔潔,還用廢了的報紙給貼了一層,作為牆紙使用。
這種小木屋的格局,八十年代,乃至九十年代初的農村人,就沒有沒見過的,雖然寒酸了點兒,但是很溫暖。像一個溫馨的小屋。
忙活得差不多,夏雨柔把洗掉的被子全部掛好後,又去廚房忙活了一陣,在鎮上的時候,我們買來了不少好吃的,光豬腳就買了兩條,一條留著過年那天吃,嘿嘿,今晚先燉一鍋,明天就能吃了。
簡簡單單吃完飯,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去看望父母不怎麼現實,招呼大家睡覺。告訴七妹和二姐,我們這是農村,要是哪家的燈光通宵不滅的話,準有人好奇過來看看在做什麼,所以讓她們消停點兒。
其實我是心疼我們買回來的年貨,尼瑪剛到才多久,紅酒已經被她倆幹掉兩瓶了!
夏雨柔也顯得有些疲憊,被子起碼得好幾天功夫才能幹,我讓她跟我睡一屋,反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兩個,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