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河翻出家裏的醫用藥箱,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再次回到廚房時,地上的“父母”已經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卷,像是被壓扁了一般。
他忍著內心的極度不適將地上的人皮“父母”撕扯下來,而後拿來一個鐵盆將它們扔了進去,倒上油將它們點燃。
“啊啊……”
麵前鐵盆裏紙皮“父母”不斷燃燒,身體和麵容不斷扭曲,徐楚河仿佛聽到了他們慘烈的嚎叫。
實際上嚎叫並不存在,但徐楚河卻切切實實地聞到了一股惡臭味,如同下水道裏死老鼠腐爛的味道。
幾分鍾後鐵盆中的“父母”徹底淪為了灰燼,不久前還活生生的兩個“人”此刻卻化為了一灘灰燼。
徐楚河將灰燼倒到陽台上的菊花盆栽裏,又給菊花交上了水,她老媽是開花店的,所以家裏有很多盆栽。
冷靜地做完這一切,徐楚河在客廳的沙發坐下,沙發對麵的電視牆上掛著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裏的父母笑容燦爛,就是他本人也帶著微笑。
“呼……”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這些天來他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弛下來……
——
“楚河,你真是變態啊,又是滿分。”
前桌的男生將發下來的試卷遞給徐楚河,看著上麵的分數滿是羨慕。
“你也不差啊,隻差了兩分而已。”
徐楚河笑笑接過試卷。
男生名叫張朝陽,數學很好,班裏僅次於徐楚河,不過偏科嚴重,總體排名不高。
“不一樣,不一樣,我隻差兩分那是因為試卷隻有150分,你考滿分那是因為試卷隻有那麼多分。”
張朝陽搖頭擺腦地說著。
這一個星期,班裏的同學明顯都感覺到了徐楚河的變化,從前那個溫和樂於助人的徐楚河又回來了。
雖然大家並不知道其中變化的原因,但是大家還是為這樣的變化感到高興。
“徐楚河,這道題怎麼做啊?”
一個清麗悅耳的女生聲音響起,雖然李玲玉隻是穿著普通的校服,紮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辮,但是卻給人以青春靚麗的感覺。
她手裏還拿著一本數學練習冊。
“得得得,李班花,你坐這,我去前麵耍耍。”
張朝陽一臉壞笑地說道,頗為懂事的起身離開了座位,李玲玉聽了張朝陽的話小臉微微一紅,不過她還是坐進了男生離開的座位,正麵麵對徐楚河。
徐楚河靜靜地看向她,她的臉龐白皙細膩,但是因為剛剛前桌男生的取笑,她白膩的麵容下透出淡淡的紅暈,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一雙寶石般的眼睛如同春風吹過楊柳湖麵。
因為徐楚河的注視,她臉上的紅色雲霞更盛了。
“你,你看什麼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惱又有些歡喜地出聲。
“沒,沒什麼。哪道題?”
徐楚河轉移目光,將話題引回最初的問題。
李玲玉見徐楚河移開目光,既為尷尬得到疏解而感到輕鬆,又因為徐楚河的目光移開而感到遺憾,她頗為幽怨地深深看了徐楚河一眼而後才開口說道:
“就是最後練習冊的第135頁的第三題。”
她將練習冊翻到135頁指著其中一處。
徐楚河看了看題,而後思索了一下,便給李玲玉講解起來,直至上課鈴聲響起李玲玉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