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記的老爺子早就退休了,雖說其他的人做得味道也很正宗好吃,但是總是缺了點什麼,唯有老爺子親手做的,還有那獨特的味道。
大概就是匠心精神吧。
而老爺子親自會做的時候已經很少了,他也一直堅持用自己的獨特包裝。
隻要是他做的,包裝上會有一根紅繩卷包著,這樣別人就能區分出來,是不是老爺子親自做的,很多人吃的是一個情懷。
但是能讓老爺子親自做糕子已經很難很難了,他知道的,這兩年老爺子都沒有動手做過了。
“嗯。”謝容琨點頭,“顏顏來過我們家,喜歡吃這家的糕點。”
謝霆爾:“……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也是沒有想到,原來蘇顏沫和謝家有這一層關係在的。
但是人走茶涼,既然是蘇顏沫的奶奶和老夫人有交情,蘇家老奶奶又去世了,這交情自然就會變淺了啊。
沒有人牽線,其實也隻會越走越淡的,他自己姓謝,是謝家人,但是一年到頭回不了本家一次,與謝家的很多人都沒有什麼交集。
別說蘇顏沫這樣與謝家人其實交情並不深的了。
謝容琨這是強行的要扭轉二人的熟絡關係啊。
“對我來說,與昨天發生無異。”謝容琨看著謝霆爾。
看著他幹淨透澈的眼睛,謝霆爾知道他是認真的。
也是,謝容琨一心沉浸在藝術裏,幾乎過得都是與世隔絕的生活,沒事都還會跑山上寺廟裏住的人,幾年於他的確可以說與昨日無異。
隻是他以為謝容琨是喜歡蘇顏沫,卻不知道竟是這麼的入心嗎?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蘇顏沫端了熱水過來,然後再去拿茶壺。
喝茶用的是冰燒玻璃杯子,杯子紋理如絮,杯沿帶著雲彩的弧度,一隻小小的杯子,握在手中剛剛好。
杯子下的杯墊則是手工刺繡一枝雪梅,當清淡的淡水倒入茶杯中,那一縷淡色與杯墊的雪梅互相溶合,仿若一幅美畫。
謝容琨執杯端起,輕嗅茶香,茶茗清香從鼻翼拂過,沁人心脾,他低垂眼眸,像是品世間極品美味一般,輕啜杯沿一口。
茶水沾唇而濕,潤入口內,甘甜回味,味蕾入喉,直達心房。
蘇顏沫看著這樣的謝容琨,覺得好看的就像一幅畫。
他幹淨如雲,清新如風,想不通為何在這紅塵走上一遭。
謝容琨放下茶杯,清透的眼神裏帶上了淺淺笑意,“顏顏的茶很好喝。”
謝霆爾端了起來,喝了一口,點頭,“是甘甜。”
然後喝完一杯,自己再為自己續杯,他可沒敢讓蘇顏沫服務他。
“甘甜回喉,的確是好茶。”謝霆爾喝完一杯再讚。
“牛嚼牡丹。”謝容琨睨了這個哥哥一眼,“奶奶要是看到你這樣,會罰你跪祠堂。”
謝霆爾露出一臉怕怕的神情,耳朵的六芒星耳釘在燈光下顯得十分璀璨,一頭方便麵卷發讓他不僅沒有女性的柔美,反倒更添男人的一股俊逸。
再加上他那個神情,簡直就一大反派然後裝乖寶寶的誇張表現。
“所以我不回不就沒事了嗎?”謝霆爾很有道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