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弦!」蘇顏沫皺著眉,「我沒有當你們是雇傭的關係。」
婁弦整個人都無比的喪氣。
「是我太蠢,明明舒持說過,在PUA總部的時候,說有她孿生姐妹的消息——人已經死了。而我還相信了別人的騙局。」婁弦十分的痛苦。
從得知舒持已死,他在樹上一直坐著,他就一直在思考著這樣的問題。
如果他不上當……
如果……
可是舒持再也不會回來了,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用手捧著臉,婁弦控製不住地哭,「為什麼我會這麼蠢,為什麼?!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孟簡有些傻眼,他不是這樣責怪他的意思,就……剛剛婁弦態度是很過份啊,那樣逼著顏沫,好像顏沫欠他的一樣。
幫忙肯定會幫忙,他接顏沫回來的,路上顏沫也說了決定,更加表達了愧疚。
可是婁弦這樣咄咄逼人,那就是婁弦的過份了。
他是一直站在蘇顏沫這邊的,如果婁弦這麼的不知好歹,那他也隻會站顏沫這邊,維護著顏沫。
但是婁弦這麼崩潰地哭著,孟簡就又過意不去了。
他看了看蘇顏沫。
蘇顏沫瞪了他一眼。
他抽了紙巾,輕咳一聲,拍了拍婁弦的肩膀,「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婁弦接過了紙巾,「我知道,是我失了分寸。」
「我借用一下洗手間。」婁弦覺得自己這麼一個大男人,卻哭成這樣,也真的很丟臉,起身去了洗手間。
蘇顏沫這才瞪向孟簡。
孟簡微微地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辯解,隻得聳了聳肩,嘟嚷著解釋,「那我是見不得別人逼你嘛。」
蘇顏沫當然知道孟簡的本意,所以,也不能說他什麼。
「這事,我們的確該從長計議。」謝容琨一直都沒吭聲,這會才開口說話。
蘇顏沫看著他的傷口,「你的手嚴不嚴重?」
「就隻是腕了臼,不嚴重。」謝容琨大事化小的說道。
孟簡聽到這話,忍不住地調侃了一下,「都摔下懸崖了,這還不嚴重?」
謝容琨:「……」
「我……」頓了一下,他想要說什麼,婁弦已經從洗手間裏出來,整個人還是十分的沮喪,但是變得更加的深沉了。
像是身上被昏了大山一般,連腰都有些直不起來。
「蘇小姐,我先回去了。」婁弦人冷靜了下來。
事情始末既已了解清楚,剩下的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
婁弦很是抱歉地看著蘇顏沫,「剛才是我失態了,蘇小姐,我想表達的是,你與樸承載那邊有恩怨,如果關於樸承載的事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直接通知我就了。我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舒持。」
不是雇傭,不是幫忙,他是為了自己。
蘇顏沫點頭,「我知道。」
「我不會衝勤的。」婁弦再次保證,「但是,舒持死了,我會報仇。」他像是宣誓一般。
蘇顏沫看著他,婁弦眼神堅定。
她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
「你怎麼過來的?」蘇顏沫叫住他。
「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