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母親都不容易,懷胎十月誕下一子,寄托的不僅僅是希望,還有全部的愛。
我不知道這個女子的生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她一臉冷漠的管我要剪刀,以及她那下體還有臍帶拖拽著的哇哇哭泣的血嬰,我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幫她完成心願。
隻是,還有十五分鍾就要到了十二點了,這麼短的時間裏就算是我想要出去買一把剪刀都不趕趟。
更何況,那個嬰兒我用目光打量了一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還是個活的。
想要剪斷他與母體之間的牽連,就必須要用一把可以斬斷陰陽的器物。
突然,我想到了那把桃木劍,不對,桃木劍早就變成了一把鐵劍,或許,我可以試試用那把鐵劍呢?
時間緊急,我立馬去將那把鐵劍取了過來,然後對著女子說道,“我沒有剪刀,現在唯一能斬斷你們之間的就是這把劍,但是對你會造成一定的創傷,你想好了麼。”
“來吧。”
都說,為母則剛,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哪個本就柔弱的女子會變成這樣,即使是冒著灰飛煙滅的危險也要放手一搏。
此時,我有些沒有害怕看見她的臉了。
“忍一下,會很痛。”
“嗯。”
說罷,我走到嬰兒的身旁,抬起鐵劍,對著臍帶就是一砍。
“啊!!!!!!!!”
刺耳尖銳的響聲籠罩在整個大廳裏,因為我離她極近,這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麵竟有一種耳膜都要穿破了感覺。
我一隻手狠狠地攥著鐵劍,跪在地上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嬰兒,企圖捂住他的耳朵,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了,耳朵痛的要死,正當我捂著嬰兒的耳朵時候,一陣淡黃色的光暈悄然出現,為我擋住了這尖銳刺耳的尖叫聲。
“哇哇哇!!!”
嬰兒突然的大哭聲,使我意識到,我沒有聾。
於是我抬眼看向那個捂住肚子不斷的尖叫的紅衣女子,隻見,她的雙目留下了一排血淚,臍帶上燒焦的痕跡告訴我,剛剛的那一劍,對她究竟會造成多大的創傷。
嬰兒不斷的啼哭著,似是不願意和母體進行分離,他在找他的媽媽啊。
女子不再尖叫暴走了,在聽到嬰兒的哭聲那一瞬間,滿滿的冷靜了下來,然後拖著破敗的身軀緩緩的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雙手微微抬起,我知道她是在向我要孩子,隻是沒有那麼多的力氣再說話就是了,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放進了她的懷中。
原本恐怖的麵龐在這一刻因為那慈愛的眼神也顯得沒有那麼恐怖了。
而那個女子在抱了一會兒孩子之後又把孩子遞給了我,然後十分不舍得轉身離去,我知道,她這是要走,難道是要把孩子交付給我嗎?她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告訴我她是否還有其他的家人在世,留下我駐留在原地看著懷中的嬰兒發呆。
“糟了,快十二點了!”
還有不到五分鍾了,十二點的鍾聲一旦敲響那就麻煩了,然而,我卻絲毫不知,我懷中的這個孩子,又會是我接下來的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