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安桑桑得知孫喜雅一直沒適應高中生活,隻和初中最好的朋友一直聯係,結合她平時的習慣表現,安桑桑了然的點點頭。
走到一處路口,孫喜雅停下腳步,指著旁邊巷子對麵的那間超市:“桑桑,我家在那裏,我先走了。”
透過發黃的路燈,安桑桑看到孫喜雅緊張的身軀,身體竟然在微微發顫。
安桑桑一把拉住孫喜雅,微微眯著眼,眼梢微冷:“喜雅?你在害怕?”
孫喜雅扯出一個微笑,那微笑蒼白無助,她推開安桑桑的手:“沒有啊,桑桑我先走了!”
剛說完,孫喜雅便小跑進了巷子,跑到巷子一半,她扭頭看見還在原地的安桑桑伸直手臂搖了搖,便再也沒有回頭看。
第二天上完早課,他們就四散離開,尋找考場考試去了。
考場是按照上學期期末成績劃分,因此安桑桑的考場也毫無意外分在了後麵。
這個考場裏麵的人狀態非常輕鬆。
安桑桑隔壁兩人開始嘮閑嗑。
“喂,複習了沒?你旁邊的成績好不好?”
“唉呀媽呀,安桑桑的你都要抄?還不如自己寫。放心吧,哥工具齊全。”
“那一會你寫完把卷子往我這邊移移。”
“沒想到安桑桑居然還能和我們一個考場,不是應該再往後移點嗎?”
安桑桑隔壁染了個黃發的同學,瞧了瞧安桑桑亮眼,繼續對身後那個戴眼鏡的同學說話。
“你懂什麼?這個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貌似兩人說的小聲,但是安桑桑卻一字不漏地聽了個全,她倒是也不介意,畢竟說的都是事實,也沒有過多貶低。
監考老師提前進入教室,一男一女,男監考老師環視了一周後,麵無表情:“請同學們將與考試無關的物品放到講台上來,考試的時候看到這些東西,不管你抄沒抄都視作作弊。”他正在考卷牛皮袋上寫著信息,停下筆抬了一半臉看著下麵的同學,“這學期開始,學校每次考試都會使用信號屏蔽器,你們的那些小動作就收著點!”
下麵開始傳來嘀嘀咕咕的吵鬧聲,尤其是旁邊的黃發男更是直接罵了兩句。
“這下完了,不知道學校抽什麼瘋,還裝信號屏蔽器,錢多?”
後麵的眼鏡男歎了口氣:“哎,這下隻能老老實實的做了,不如你向你旁邊的那個求助?你不是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
黃發男冷哼一聲,看了眼旁邊的安桑桑。
趕巧,安桑桑正好撇臉過去瞧他,安桑桑微微眯眼,目光沁骨的寒,手上卻隨意地轉著筆。
黃發男一下轉過臉去,他沒想到原來這個安桑桑這段時間變得這麼可怕。
考試開考之後,安桑桑看了一遍試卷,便開始動筆寫,語文大多都是客觀題比較多,但是隻要踩上點,分還是好掙。
那邊黃毛寫了一半實在不想寫,便左看看又看看,看到安桑桑一直寫寫寫,眼裏除了疑問外還充斥著鄙夷,寫那麼多幹啥,最後還不是要得零分。
“叩叩”男監考老師敲了敲他的桌子,“認真寫,不要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