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名義上的皇位繼承人,而我是殿下的正宮妃子,也是以後後宮的執掌者,是否有權力去幹涉這件事情?”蘇菱似乎是被急昏了頭,隻想著雲霆的身份或許能夠拿出來壓一壓。
“恐怕是不妥當的,娘娘不要忘記了。澧朝的禮法向來後宮不得幹涉朝政的。”何衝相對冷靜地。
蘇菱怔在了原地,白芍安慰地扶她坐了下去:“娘娘你冷靜一些,這件事情影響的人那麼多,肯定就不缺娘娘您一個。那朝堂上的人又不是傻子,哪個不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他們又不全是明哲保身的人。”
“可殿下不在王城裏麵,我身為未來的國,母,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作為吧?”蘇菱歎了一口氣,語氣裏滿是不悅。?
“娘娘若是有意幫孫家,可以幫著遊一番,沒有必要非得跟雲深對上。文臣雖然沒有武將那般的強勢,一人一個唾沫釘子也是可以砸死人的。”何衝。
蘇菱苦笑了一聲:“也是,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忠心將士,莫名其妙就成了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思思,:“罷了,我也該走這一場。白芍要好好照顧著敏敏,等一會兒就把她喊起來,喂一些羊乳,還有藥要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最後蘇菱是被白芍推搡著趕出去的,聞寒在一旁偷偷笑著。
“這馬車都還沒有備好,白芍那個丫頭就把我這個主子給趕了出來,真是豈有此理!”蘇菱佯裝生氣,在門口剁了一會兒的腳。
“娘娘,馬車已經備好了。”周川笑著,“隻盼著娘娘此次出門一帆風順,馬到成功。”
蘇菱聞言挑了挑柳葉眉,揶揄道:“咱們這東宮裏麵真是藏龍臥虎啊!你是從哪裏知道我要去做什麼的?”
“娘娘這就不懂了吧?這主子在這種時候出門,肯定不會是一般的事情。這種情況下祝馬到成功,總不會錯的。”周川縮了縮脖子,一臉的陪笑。
蘇菱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許久,而後聲的:“我聽殿下,這從外麵傳回來的消息很雜亂。周管事一般會負責將消息整合一下的~”
“娘娘……娘娘的倒是沒有錯。”周川沒有想過,連這種事情自家殿下都能告訴眼前這位,登時有些冷汗連連。
幸好沒有什麼出閣的話,不然可就涼了。
“罷了,有些事情等到我回來再細細地盤問你。”蘇菱衝他笑了笑,徑自上了馬車。聞寒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同她一起上了馬車。
“我們先到尚書府走一遭,聽陳尚書是個烈性子,曾經為了減輕賦稅威脅先帝。若皇帝不答應自己的懇求,那麼就當場撞死在金鑾殿的柱子上。”蘇菱聲的。
聞寒聞言點了點頭,竟然用蘇菱的聲音:“煩勞車夫將我們送到陳尚書的府邸。”
“這個是帖子。”蘇菱錯愕地看了聞寒一陣兒,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你讓車夫一會兒交給尚書府地門房。”
待到了地方,聞寒將貼子交給了車夫。後者看了一眼帖子,倒是心領神會地下了馬車。
尚書府。
“父親!這個雲深跟先帝真的不一樣,完全都不是一樣的人,您覺得這次您威脅他撞柱子可行麼?”陳培宇忍不住發了火,“您都一把年紀了,就算是不打算管自己,好歹也想想家裏的大大吧?您的孫子才剛剛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