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雲深怎麼加快速度,全福與他之間的距離都沒有改變。
雲深有些驚訝,莫不是這個全福公公還是個練家子?可是瞧著他走路的姿勢,卻也不像啊?
“陛下可是想知道,為何奴才總能夠保持與您之間的距離?”全福的表情瞧上去倒是有幾分沾沾自喜。
“朕並不想知道。”為了不讓全福繼續高興下去,雲深不知怎麼就這麼接了話。
全福笑嗬嗬地接著道:“是因為奴才長久以來練出來的。”
“朕了不想知道。”雲深冷著臉重複了一遍。
“陛下就當作是奴才的自白,若是哪一陛下遇見了什麼事情,可千萬別指著奴才能夠護駕。奴才既沒有練過武功也沒有了健碩的體魄,若是遇見個刺客什麼的,就算是奴才我舍了身家性命,也不一定能夠護了陛下的安全。”
全福低順著眉眼,倒是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凜然,瞧上去也像極了一個為帝王著想的謀士。
“若不是之前見過公公張揚的模樣,這個時候怕也是信了你的花言巧語。”雲深漫不經心地,“有什麼事情公公就不要轉彎抹角了,該做的朕肯定會盡力做到盡善盡美的。”
“奴才聽先帝曾把禁衛軍交在了您的手上,不若陛下好好地考慮一番,在那些人中間挑上幾個不錯的,將他們收進來當殿前侍衛。”全福。
“公公的在理,以前朕怎麼沒有感受到公公對朕這般重視?”雲深嬉笑著,“莫不是怕朕出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想到東宮的那位,亦或是他的黨羽?”
“陛下聖明,隻是希望陛下好好保護自己,莫要因為一些打鬧,就把那些有的沒的猜到了東宮的孤兒寡母身上。”全福也不藏著掖著,將事情攤開了。
“你倒是個實誠的,不是蘇菱已經把她的兒女送出去避難了麼?什麼時候接回來的?”雲深眯了眯眼睛,饒有興趣地問。
“有一段時日了,據是公主身子不好,特意送回來養病的。”全福這話也的是畢恭畢敬,“來,陛下的長女也隻比東宮的那位公主上一兩個月罷了。不知道她近來可安好?”
如不是全福今日提了這麼一句,雲深怕是都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他頗為感慨地:“進來忙於政務,倒是忽略了她了。帶朕閑置下來一定好好補償她,也算是盡一些身為人父應該盡的責任。”
聞言,全福張了張嘴卻沒有再什麼,隻是第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深也頓覺無趣,回禦書房批改起了奏章。
看著雲深勤勉的身影,全福不由得暗自感歎起來:“若不是因為知道他這位置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又做過諸多泯滅人性的事情。怕是隻看著他這身影,就該認為他是一個千古明君了。”
他歎了一口氣,兀自退出來關了禦書房的門:“知道別人家的女兒回來,比知道自家女兒失蹤的消息都早,這是該可笑可是該可悲啊?”
全福看著外麵邊渡起的晚霞,久久未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