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難得仔細打量芸答應:“難得你有心,還想著皇後。朕得空就去跟你切磋棋藝,可不許推辭啊。”
“是,臣妾自當盡力。”
......
到了晚上的時候,朝歌與清常在一同用了晚膳。朝歌將她喜歡的那碟子蔥爆羊肉往前推推:“教我刺繡辛苦了,多吃點。”
“哪裏,姐姐學的好著呢。一點即通,一點都不費力。”這幾天,清常在天天下午都來教朝歌女紅刺繡,還教她一些很實用又簡單的技巧。朝歌也從根本拿不起繡花針,到也可以繡一些簡單的花樣了。
吃過飯,朝歌說要送清常在回去,清常在連忙推辭。朝歌道:“初塵,怎麼每回都跟我客氣啊,要不是你,我可沒這麼大進步。再說了,我還可以順便溜溜食呢,不然指定要長胖了。”
“姐姐才不胖呢,姐姐最好了。”清常在到底也沒再推辭,跟朝歌一起出了佳儒殿的宮門。
幸宜閣與蘆淞殿相隔雖遠,可想要去幸宜閣,蘆淞殿就是必經之地了。
朝歌卻感覺,楚貴人又要發瘋了。
但清常在正在跟她說明天早晨一起去溫貴妃處看大阿哥的事。朝歌雖不喜歡孩子,可到底大阿哥又乖又可愛,而且溫貴妃的糕點確實好吃,便同意了。
正說笑著往幸宜閣走,經過蘆淞殿的時候,果不其然聽見楚貴人在裏麵正生氣著呢,還吵吵嚷嚷的。沒多大一會兒,芸答應就被楚貴人推搡了出來。
清常在不願惹事。她位分低,又不得寵,平時也沒少被楚貴人諷刺。她自然不願意惹這事端,便想拽著朝歌走開,不管這閑事。
可芸答應已經被楚貴人推搡出來了,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楚貴人本來也沒有想要搭理她們,便冷哼一聲準備關上宮門。
“等一下。”朝歌上前一步,“楚貴人為何事與芸答應爭吵?為何要把芸答應趕出來?”
朝歌在現代法治社會生活慣了,最不喜別人輕易欺負別人。因為自己小時候也沒人疼沒人愛,受欺負不少。所以長大後即使養成了冷漠的性子,也看不得別人無緣無故撒氣在別人身上。
“我管教我宮裏人,與合貴人何幹?”楚貴人反問。
朝歌上前一步,將芸答應往自己身邊拽了拽:“那芸答應何事衝撞了楚貴人?楚貴人要將她趕出宮門?”
“我是貴人,她是答應。她的侍女在我牆根底下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麼,我替她管教管教怎麼啦?”
“奴婢沒有。”巧芯忙辯解,“奴婢隻是在打掃院子,見正殿的牆根底下有一些灰塵,才好心過去幫忙清掃的。”
楚貴人不依不饒:“我的殿門口幹淨的很,何來灰塵?分明是芸答應管教宮女不嚴,冒犯於我!”
縱然芸答應再好脾氣,此刻也忍不住為自己剖白:“巧芯是好心。再說了,我已經處處避讓,貴人為何針對於我?”
皇上從拐角間出來,徑直走向她們,嚴德順都來不及提醒諸位主子,隻能拂塵一甩,跟著皇上走向她們。
“皇上駕到!”
楚貴人忙收了戾氣,對皇上行禮。以朝歌為首,剩下的人都蹲了下來。皇上沉吟許久才道:“為何夜半在此喧鬧?”
芸答應抽泣著不說話,朝歌看楚貴人也不說話,便道:“臣妾與清常在路過,見楚貴人正將芸答應趕出殿外,便替芸答應抱不平。”
楚貴人忙說:“臣妾沒有!”
皇上也不詢問,隻是問楚貴人:“楚貴人,你對朕給你父親安排的職位不滿意?”
語氣有些陰沉,顯然已經有些不滿了。
楚貴人低著頭,有些慌張:“沒有,臣妾與父親感沐皇上恩德,更不敢有怨言。”
“芸答應,剛才合貴人說的當真?楚貴人把你趕出宮門是為何?”
芸答應已經止住了抽噎,道:“巧芯打掃宮室,看楚貴人所居正殿牆根下有些灰塵,便好心過去清掃,誰知......”
皇上一擺手,讓朝歌和清常在她們都起來,對楚貴人說:“楚貴人,那你是對朕的嬪妃不滿意了?”
“臣妾不敢!”
皇上沉默許久才道:“楚貴人,很好!”說完便轉身走了。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還是朝歌先反應過來,看著芸答應進入自己的屋子之後才攬著清常在離開,都沒有看楚貴人一眼。
“皇上,咱們現在......”
“回宮。”
第二天一早,朝歌和清常在一起去請安的路上,正說笑著,突然後麵趕來一個人,是芸答應。
芸答應笑的很小心翼翼,又很溫婉。她說:“多謝兩位姐姐昨夜幫了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