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貴人喝一口粥,撫一下肚子:“我真的有孕了?”芳嬋將菜夾進她盤中:“是啊,主子真是好福氣。眼下皇上雖未放主子出去,可撤掉了之前的懲罰,份例也照舊呢。而且現在您胎像不穩,不出門也好。”
“若不是我有了身孕,這懲罰下來,皇上隻怕把我這個人都給忘了。等著新人一來,還有我什麼事。原是我小看了合貴人,明明收了霆親王的東西,卻如此詭辯!”
“您也別太操勞了,等您生了皇子,皇上自會重新寵愛主子的,合貴人一個不懂規矩的人,豈能跟您相比呢?”芳嬋見楚貴人吃的不錯,便開口勸到。
楚貴人點點頭,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望向偏殿的位置。才沒看一會兒,她就清清楚楚的瞧見皇上身邊的嚴德順進了偏殿。此時,芸答應正在屋子裏研究棋譜。
“主子,奴婢從膳房拿了點心來,您嚐嚐。”巧芯將糕點輕放在桌子上。
看見嚴德順進來,芸答應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動:“嚴公公怎麼過來了?”
“回芸答應,皇上請您前往萬宇宮一同下棋,請芸主子移步吧。”芸答應高興起來:“多謝公公告知。巧芯,我們走吧。”
楚貴人看見芸答應領著巧芯,後麵跟著嚴德順,腳步輕快的走出了蘆淞殿:“哼,皇上傳召,瞧把她高興的。不就是會下個棋嗎?不過是皇上身邊解悶的玩意兒罷了!”
“是了,看她那副晦氣麵孔,真是惹人討厭。”芳嬋自是向著楚貴人的,“芸答應哪有您生的俏麗,您又懷了皇子,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瞧,皇上送了那麼多東西,多疼您啊。”
“芸棋......多惡心的名字!我現在懷了皇子,尊貴無比,她一個宮女爬上來的東西,也有臉仰慕皇上嗎?”楚貴人頓了頓,又對芳嬋說,“父親之前在邊地征戰,辛苦無比,封些銀子送到府裏,再把我懷了皇子的消息遞出去。對了,父親那邊,有很多我們沒見過的東西吧?”
芳嬋看著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楚貴人微微一笑,不再講話了。
佳儒殿裏,朝歌正百無聊賴的對著一本書猛翻,好像這樣就能看懂了一般。這時候宛芹領著白錦森進來了:“白太醫,請進吧。”
朝歌看了宛芹一眼,宛芹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白錦森拿出避孕藥:“給,你要的藥。”朝歌接過,小心的收了起來。白錦森大大咧咧的坐下:“你倒是不怕傷身體。”
“那又怎麼樣,我不是有你嗎?”朝歌才不擔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既然選擇信任白錦森,就不應該懷疑他。即便白錦森害她又怎樣,反正在這宮裏也憋屈,還得被人誣陷;回到現代又是個卑微的打工人,還不如了斷是個痛快。
朝歌把小桌上擺放的點心往他麵前推推:“這是溫貴妃宮裏的點心,可好吃了,你肯定沒吃過,嚐嚐。”
“嗯,是不錯。我說,你就真打算吃一輩子避孕藥啊,我看那皇上挺帥的啊,你幹嘛不要?”朝歌撇撇嘴,臉上的嫌棄一覽無餘:“才不要。那麼多女人在他身邊,又不缺我一個的咯,幹嘛非得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