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又謹慎的查看那包粉末,也拿給其他太醫瞧了,才肯定道:“娘娘,臣等敢肯定這是相思子毒。”
“相思子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紅豆。但是一旦處理不好,毒性是很大的。根據嚴公公描述的皇上的症狀,臣等肯定皇上是中了相思子毒。”
皇後焦急:“請太醫快些配藥醫治吧,萬不可損傷皇上龍體啊!”
“娘娘放心,所幸皇上中毒不深,還是有辦法的。”太醫似是想到什麼,“敢問娘娘,相思子毒是從哪裏得到的?”
芸答應嚇壞了,不顧笨重的身子直接跪下:“皇後娘娘,這是......從臣妾宮中搜來的。可臣妾不知情啊!”
太醫略一頷首:“娘娘,請允許臣為芸答應把脈。”
得到皇後首肯,柳太醫為芸答應把脈:“芸主兒體內也有相思子毒。”
“那為何你先前為芸答應診平安脈時沒有查出?”
“這毒本身就是慢毒,若非天長日久,不仔細診脈斷然診不出來的。”皇後不耐煩的揮揮手,讓太醫都下去配藥了。
她自己又瞅了一眼皇上,將其餘人都帶到正殿。她坐在高處,高傲如女王,頗有氣勢的開口:“芸答應,這相思子毒是從你宮室中搜出來的,你陷害皇上,該當何罪?!”
皇後就是皇後,聲調不高,卻威嚴無比。
“皇後娘娘明鑒啊!臣妾真的沒有陷害皇上!”芸答應眼淚已經滾落下來。她還是個宮女的時候就仰慕皇上,又怎麼會陷害皇上?
“你把這包東西的來曆一五一十說與本宮,敢有半句虛言,本宮就治你陷害聖上之罪。”
芸答應磕了兩個頭:“先前,皇上說臣妾的棋盤舊了,想重新賞給臣妾一個。臣妾說怕皇上用不慣,已經著人叫內政堂重新做了新的。棋盤做好後,內政堂的一個小太監來送,給了臣妾這包粉末,說是保養棋盤用的,可以使棋盤光華如新。”
“是什麼人送的?”
“內政堂的小堂子。臣妾記得很清楚,不會錯的。皇後娘娘,臣妾若想陷害皇上,用這個辦法,不是將自己也搭進去了嗎?臣妾還懷有身孕,這又是何苦?”
皇後娘娘沉吟一下:“叫內政堂的小堂子過來。”
小堂子被帶來了,他跪在地下頭都不敢抬。皇後道:“小堂子,當日是你給芸答應送的棋盤,還給她一包粉末嗎?”
“是,奴才不敢撒謊。當日芸主兒要了一個新的棋盤,我們內政堂的人念及棋盤不保養很容易腐壞,所以才配了一包粉末。”
“你可知道那是相思子毒?”
“相思子毒?娘娘,不可能的。奴才那包粉末也給其他人看過,都知道是沒有問題的。”
皇後看看芸答應:“你的意思是,芸答應是自己掉包了?”
小堂子沒有說話。這時候,楚嬪也趕來了。楚嬪立即行禮道:“娘娘,這件事出在臣妾宮中,臣妾也有責任,臣妾作為蘆淞殿主位,理應協助娘娘。所以臣妾剛才又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蘆淞殿,在芸答應所居住的偏殿牆根下發現了一點點白色粉末。臣妾好不容易搜集了一點,已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