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妃冷哼一聲:“知錯?本宮看你可不像知錯的樣子!你以為你有著身孕本宮就不敢責罰你嗎?”
芸答應因為剛才猛地下跪行禮,現在胎動不適,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完全聽不清楚姣妃說的什麼,眼前一片漆黑,她隻想姣妃快點放過她。她隻是不斷的認錯,希望姣妃能放她走。
姣妃卻道:“芸答應不敬本宮,如芹,斬斷芸答應兩根手指。你雖然是本宮宮中的人,可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也再沒有機會碰最愛的棋子了。”
連巧芯都在苦苦哀求:“姣妃娘娘不能斬斷我們主兒的手指啊!我們主兒知錯了,姣妃娘娘還請饒恕我們主兒一回吧。”
姣妃充耳不聞,嫋嫋婷婷的走了。不一會兒身後就響起芸答應淒厲的叫喊,還有巧芯慌忙的阻攔聲。
朝歌聽完事情經過都驚呆了,沒想到姣妃也這麼心狠手辣,而且芸答應還懷著身孕啊!
等朝歌趕到幸宜閣時,正殿門緊閉,顯然姣妃已回來了,隻是懶得管她們而已。朝歌匆忙跑進偏殿,耳邊充斥著芸答應痛苦淒厲的叫喊。朝歌眼尖的看到,芸答應的手上包著紗布,甚至還在往出滲血。
她隻能退出產房,在殿中等待。可朝歌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更震驚於姣妃的狠毒。因此她不自覺的抓緊宛芹的袖子,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的心跳的不那麼快。
宛芹意識到朝歌是在害怕和緊張,便攬上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知道聽了多少芸答應的哭喊聲,朝歌感覺自己耳朵都麻木了。不知過了多久才出現嬰兒的啼哭聲。
產婆立刻抱著孩子回稟她:“稟合主兒,芸答應生產下一位小公主。隻是芸答應產後體虛,斬斷手指又失血過多沒有及時醫治,還接連受到刺激與驚嚇,隻怕命是保不住了。”
朝歌一驚,快步來到芸答應身邊,拿起帕子把她額頭上的汗擦幹淨。芸答應睜開眼睛,見是朝歌在側,虛弱的開了口:“合貴人......”
她的聲音沙啞虛弱,完全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女該有的聲音。
朝歌湊近她,努力辨別她說的是什麼。
“我自知命不久矣,可是.....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芸答應咳了兩聲,斷斷續續的又道,“這宮裏......隻有你從沒有看不起我。我不能......不能庇護我的孩子......希望你,你能好好地幫我......”
“幫我把她撫養長大......”芸答應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攥住她手的力氣也越來越小,最終煙消雲散,什麼都沒有剩下。芸答應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像一股輕煙,消散的了無蹤影。
看著芸答應格外恬靜的臉,朝歌覺得很難過。但她看看那還在繈褓裏的孩子,更有些哭笑不得:天哪,她哪會養孩子啊!!!這這這,這怎麼辦啊!
朝歌皺眉看著那孩子,隻覺得內心都扭曲了。沒辦法,她隻能先領著孩子去萬宇宮找皇上。
“回皇上,芸答應已過世了,生產下一位小公主。”
雖說芸答應是戴罪之身,但皇上念及公主,還是許了以嬪妃之禮下葬。皇上瞧著尚在繈褓中的小公主,終於露出笑臉,歡喜的逗弄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