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荷姐姐一向也是待我好的,可,可如今大概是看著爺叫我伺候多了些,許是不高興了......我自知沒有得罪過荷姐姐,又怎會偷她的首飾呢?”柔兒哭的梨花帶雨的跪在霆親王麵前,霆親王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見美人落淚,便有些心軟:“罷了,我知道了,起來吧。”
柔兒哭哭啼啼的起了身,卻並未說一句讓他帶她出這顰月樓的話。
此後一個月裏,霆親王來十次,有八次都得聽說柔兒被欺負了。這一個月,她眼睛都快哭腫了。好好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硬生生哭腫了,腫了兩圈不止呢。霆親王無計可施,他還有公務,還有皇上要讓他做的事,還要回府陪福晉,他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天天來這顰月樓的。
斥責顰月樓的人顯然也是不現實的,還有下回呢?還有下下回呢?
霆親王隻能安慰安慰柔兒,給點賞賜補償也就罷了,沒什麼好方式。
這天,霆親王正欲回府,三柳急匆匆的過來:“爺,顰月樓那邊,怕是不好。您過去看看吧。”
“又怎麼了?!”霆親王今兒氣不順,此刻更是心煩,擺手讓三柳退下。三柳道:“柔兒姑娘讓人給趕出來了。”
霆親王深吸一口氣,還是趕去了顰月樓。顰月樓門口,顰月樓的老媽媽扔出一個包袱:“柔兒,我這顰月樓的姑娘現在都不喜你,那顰月樓也就容不下你了。看在多年你呆在這兒的份上,咱們好聚好散吧。”
柔兒哭的梨花帶雨的,快喘不上氣來了,不住的跪求老媽媽。
老媽媽才不會搭理她,扭身進去了。柔兒屈膝跪在地上,一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見了霆親王。
霆親王一扭身走了,三柳忙迎上前,按霆親王之前吩咐的交代:“柔姑娘,我們爺有請。”
等三柳帶著柔兒來到一處胡同院子裏,霆親王早已在正堂等著了。柔兒跪在麵前,抽泣著喊了一聲“爺。”
聲音低落,但百轉千回,三柳聽得都渾身一酥。可他看著柔兒哭哭啼啼的訴說這一個月顰月樓的人對她的所作所為,總覺得不太對勁。
柔兒也算做顰月樓麵容姣好的姑娘,要不是被主子包了,接客也不少的。按理說,這樣的姑娘,顰月樓不可能放她走。要說姑娘們嫉妒,到還有可能。今兒這事......
三柳一言不發。
霆親王淡淡的:“好了,別哭了,起來吧。這是我的一處別院,少有人知。你就暫且住在這兒。我給你配了兩個丫頭和婆子,銀子也會給你留下。等你想好了去處,我會成全你的。好了,我還有事兒,先回了。”
這下子,饒是三柳也看出來了。主子心裏,怕也有個掂量了,隻是還沒有明說。
柔兒等霆親王走後,在這不大的院子裏逛了一圈。又摸了摸枕頭底下足足的銀票,得意的勾起了笑容。
不管怎麼說,不管霆親王是不是懷疑了自己,總算是出來了。
“柳如鳶......你可一定要爭氣。不能再回到那種地方了。”柔兒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