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姣妃娘娘,妹妹不敢搶姐姐的恩寵。昨夜之事,臣妾本不想驚動皇上......”南繪話還沒說完,就被姣妃打斷:“得了,不用急著辯解。皇後娘娘都未怪罪你,本宮更不會說什麼。”
南繪低下頭,南書此時也不好說話,隻盼散了之後好好安撫妹妹。
皇後娘娘問了溫貴妃孩子的狀況,又詢問了下宮中快年下了東西可夠,便叫人散了。
出了清和宮的大門,南書罕見的沒有和朝歌一起走,而是想追上妹妹與她解釋:“妹妹,你別在意。我真的沒怪你。你身子不適,皇上去瞧瞧也是應該的。平日皇上來我這兒比較多,我也常勸皇上去看你的。你千萬別多想。”
什麼叫皇上平日來她這比較多,這是在炫耀?南繪心下不滿,表麵卻哀婉的笑道:“姐姐,原是我不好,不該驚動皇上的,我沒怪姐姐。”
這時候,朝歌追上來:“南書,不是說好今日去我那陪我刺繡的嗎?剛好,栩貴人也在這兒。你們是親姐妹,不如同去,本宮這鳳儀宮也可添些熱鬧。”
南書應了下來,南繪卻有些猶豫著不想去。合妃平日一向不喜歡她,怎會今日如此好心?
“栩貴人不會不給本宮這個麵子吧?栩貴人昨夜不適,本該回去好好歇著的。可本宮喜歡南書,自然也喜歡你,才想著叫你去坐坐。”
南繪沒法子,隻好應了下來。
朝歌邊走邊說:“南書,你昨日給我找的那個繡樣極好。栩貴人的畫作一向生動,也可在本宮這兒畫上兩筆。中午就在本宮宮中用膳吧。”
三人漸行漸遠,後頭的音貴妃瞧了個正著。綿翠輕聲道:“娘娘,這栩貴人怎麼跟著合妃走了,莫不是要背叛娘娘?”
“栩貴人表麵跟俏貴人相處的好,實際上本宮也看得出,她跟她那個姐姐根本不合,更別提合妃了。合妃對外人一向清冷,隻怕是為著栩貴人昨夜侍寢之事要給她難堪吧。”
綿翠點點頭。
真的讓音貴妃說對了。朝歌一大早就聽聞昨夜南書的恩寵被栩貴人給搶了,宛芹懂她意思,早就悄悄打聽好了。今早請安她一看,這南繪麵色紅潤,哪裏有半分生病的樣子,心下便了然了幾分。
當然,她才不會表露在明麵上。
半夜三更還那麼大陣仗,明擺著就是故意的嘛。
到了鳳儀宮,朝歌和南書一起刺繡了一會兒,又看著栩貴人畫了幾幅畫。朝歌拿起畫,饒是她不太喜歡栩貴人,也不得不感歎:瞧人家這畫畫的,這才叫畫呢!自己以前的作品在這幾幅畫麵前恐怕隻能叫鬼畫符了。
該用午膳了,三人坐在桌子前,看著宛芹和雙葉一樣樣將大大小小的盤子擺好。午膳很豐盛,南書笑道:“姐姐怎地這樣客氣,又不是第一回留膳了。”
“別客氣,這不是今天栩貴人也到訪嗎?來,南書,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了嗎?”朝歌夾了隻蝦給南書,南繪剛要動筷子,隻聽朝歌道:“哎呀,你看是本宮記性不好了。栩貴人腸胃不適,本不能吃這些海鮮的。瞧我,隻顧著南書妹妹喜歡吃海鮮了,栩貴人千萬別介意。本宮馬上著人重新準備些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