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走了又有大半個月才安頓下,這次她們住在底下官員為她們安排的宅子裏。安頓好沒幾天,栩貴人和博答應快馬加鞭的乘著馬車也趕來了。
“妹妹,你可來了。我還想著哪日求了皇後娘娘將你接來呢。”南書握著妹妹的手,拉著她坐下說話。
“我也想姐姐,不過總算也能見到姐姐了。”南繪皮笑肉不笑,心裏想著若不是音貴妃傳了話,她怎有來的機會?
南書拿了瓜果給她:“等會兒皇上傳了我伴駕,妹妹剛來,想必還未向皇上請安,妹妹可要與我同去?或者妹妹想歇息片刻?”
南繪怎肯放過這好機會?收拾了一下即刻隨著南書去了。
皇上見南書和南繪來了,便道:“俏貴人,朕剛剛見完此地的官員,發現此地風氣尚好,很是欣慰。正想著你來了,歡歡笑笑的,也能放鬆些許。”
南繪恭敬的跪下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哦,栩貴人也來了?舟車勞頓,怎麼不回去歇著?”
“姐姐說許臣妾跟著來向皇上請安。臣妾剛剛到此,向皇上請安是應當的。”皇上點頭,叫南繪站起身來。
這一個時辰下來,有大半個時辰皇上都在與南書說話,偶爾才與南繪搭幾句話。回了住處,椿萍見自家主子不高興,便勸解:“主子別生氣了,一路上快馬加鞭的趕路想必也是累著了,剛剛禦膳房跟來的廚子送來了一盅薄荷露來,您喝些吧?”
“喝什麼喝!皇上雖說也見了我,可到頭來,我卻像個外人似的。我真是想不明白,她顧南書到底有什麼好的?我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從宮裏趕出來,皇上竟這般對我?長相,她不如我清秀可人;才情,她不如我妙手丹青。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她那麼受皇上的喜愛,我卻不行?”
南繪氣的直發抖,怨恨之心更甚:“在府中時,顧府上下就誇讚她廣施恩德,活潑伶俐,我算什麼,一個不受寵的姨娘的庶出女兒,處處比不上她,我究竟算什麼!”
“走,咱們去見音貴妃!”
......
過了幾天,晚上朝歌和南書在殿裏繡花,不知怎地兩個人都犯困起來,南書正準備告辭,朝歌在收拾東西,突然感覺有些安靜:“怎麼這麼安靜?宛芹大概是在白錦森那裏,可其他人怎地也如此安靜?連妹妹身邊一向跟著的椿繁也不知知道去哪了。”
“正是呢,不知道又上哪玩去了。椿繁性子跟我差不多,小不了幾歲,正是玩的時候。”南書笑笑,“哎呦,大概是坐久了,腿都有點軟了,歇一會兒再走吧。”
門被“砰”的一聲踹開來,幾個蒙麵的黑衣人衝了進來,朝歌和南書都嚇了個措手不及。幾個人進來就開打,朝歌小時候經常打架,又練過些武術跆拳道什麼的,因此還能應付一會兒。
打的間隙她偶然瞄見門外的幾個侍女太監都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想到剛才南書說自己腿軟,便了然了幾分。她畢竟戰鬥力不足,很快就有些支撐不住。朝歌使出全身的力氣踹倒了一個黑衣人,大喘了兩口氣道:“廢物,就你還想近姑奶奶的身。”
她聽得南書一聲驚呼,發現幾個黑衣人見她戰鬥力較強,轉移了目標,此時南書已經被他們摁倒在床上,匕首已經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