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羹湯熬好了。”南書端著羹,遞給朝歌,“姐姐,我不知道這事是妹妹......姐姐別怪她好嗎?”
“你是你,她是她。再說這事沒這麼簡單。皇上已經懲罰她了,暫且先這麼著吧。”朝歌淡淡的笑笑。
南書聽出朝歌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此事到底是自己妹妹犯下的錯,從前在家中她便有些驕縱,如今竟幹出這種事,長個教訓也罷。把合妃傷的這麼深,換做是她,也不會輕易原諒。
“姐姐都將養了一個月,這脖子上的傷口也快結痂了,想必快大好了。連白太醫都說姐姐隻要不大幅度搖頭就沒事了,也能下去走動走動。”朝歌慢慢起身坐起來:“我倒也沒什麼事,就是躺了一個多月還每天吃,當真胖了不少,陪我下去走走吧。”
朝歌在院子裏走著:“在院子裏也沒什麼趣,不如你陪我出門吧。”
“那可不行,太醫都叮囑了姐姐不能多下地走動的。”
“我就去後頭的竹林走走,再說還有你陪著我,不要緊的。”
南書和宛芹都顯得很為難,不過還是拗不過朝歌,便陪她去了。誰料,竹林裏迎麵逢上了音貴妃。
“音貴妃安。”兩人一起行禮。音貴妃擺手:“得了,起來吧。合妃妹妹這禮本宮怎敢受,妹妹傷了脖子,別回頭因為給本宮行禮再弄傷了脖子要賴到本宮頭上,本宮可吃罪不起。”
“貴妃娘娘這是說哪裏話,娘娘行得正坐得直,臣妾的傷是栩常在所為,娘娘又未牽涉其中,臣妾怎麼會賴到娘娘頭上呢?”朝歌不卑不亢,即使她知道眼前人或許就是害她的人。
音貴妃斜睨她一眼:“你知道就好。栩常在雖然犯下錯事,可本宮還是不得不多說一句,栩常在好歹現在也還是皇上的妃嬪,妹妹可不要因為一時之恨錯了什麼主意。”
“臣妾怎敢做有違宮規的事情,此事自有皇上和皇後為臣妾做主。若此事真有其他人在背後指使,皇上也定不會委屈了臣妾,因此臣妾不會錯了主意,隻需靜靜等待。”
“妹妹這話在理,隻是若妹妹因此恃寵生驕,那便不好了。得了,本宮乏了,先走一步。”
“恭送音貴妃娘娘。”
朝歌看著她走遠,不鹹不淡的笑了一聲。南書扯扯她的袖子:“姐姐還是不要跟音貴妃頂撞罷,姐姐養好傷要緊。”
“我沒事,走吧。”
......
這日皇上見完大臣過來看朝歌,見朝歌正在上藥,旁邊的白錦森小心翼翼的抹著什麼。他走到床邊問她:“可好些了嗎?結痂了應該不會特別痛了吧?”
“皇上金安。”白錦森行禮。
朝歌虛虛的撫了一下脖子:“好多了,白太醫正在上去除疤痕的藥膏,隻是不免還是有些癢。”
白錦森道:“娘娘現在有些癢是正常的,說明傷口已經在慢慢恢複。另外上次娘娘跪罰的膝蓋,也一直有在調養,避免寒氣侵體。”
皇上點頭:“嗯,白太醫做得好。治好了合妃,朕自會賞你。”
“謝皇上。隻是臣不得不多叮囑一句,娘娘若覺得癢,可以冰敷一下緩解,千萬不可抓撓,免得傷口再次複發,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