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她!”白錦森沉不住氣,拔腿就要走,氣勢洶洶的。朝歌眼疾手快,跳下軟榻,連鞋都來不及穿,拽住他的手腕:“不許去!”
“為什麼不能去?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宛芹大出血,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我要去找她!”白錦森一個大男人想掙脫,朝歌哪裏拽得住,隻好大聲地喊:“來人!快來人!小安子!”
路安進來,見裏麵亂成一團,連忙幫著主子摁住白錦森,見白錦森情緒漸漸沉下來,不像剛才那麼激動了,朝歌這才讓路安退下,繼續跟他說話。
朝歌深吸一口氣:“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
“宮裏沒有第二個人會害宛芹!”
“證據呢?”朝歌輕飄飄一句話,白錦森不作聲了。朝歌又道:“是,我們都知道是誰,可是,你沒有證據。好,就算你有證據,你以什麼身份去找她?你不要忘了,你隻是個太醫!你恐怕連季和殿的大門都進不去。”
白錦森的聲音有些哽咽:“是我無用......連宛芹都護不好。”
“別哭了,煩死了。”朝歌毫不留情麵,“你放心,就算我沒有證據,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不報複她一下,還真以為我好欺負啊!”
朝歌喚了繁星進來,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換上。”繁星嚇得直接跪下:“奴婢不敢!”
“換上。”
“奴婢不敢!請娘娘饒過奴婢!”
白錦森問她:“你要幹什麼?”
“出宮。”朝歌昂起下巴,眼神肯定。無論如何,她都要去看看宛芹才能放心。
白錦森一臉驚訝:“你瘋了?私自出宮,可是大罪!”朝歌不理,再三命令繁星將衣服換上,細細叮囑:“我會交代雙葉,閉門謝客,你就坐在窗戶邊上,露個背影,讓人家知道我在就行了。我一會兒就回來。”
朝歌換上繁星的奴婢服,將頭上的釵飾全部摘了下來。路安在外麵輕輕的叩門:“娘娘,馬車備好了。”
“好。”
到了宮門口,自然有人去檢查:“站住,車裏什麼人,幹嘛的!”
白錦森掏出自己的腰牌:“我是太醫,車裏的是鳳儀宮合妃娘娘身邊的人,家中親人重病,娘娘準許回家探望,傍晚即回。”
“有腰牌嗎?”
“有的。”從車裏伸出一截嫩藕似的手腕,遞出腰牌。侍衛查看了一下:“掀開轎簾我們看看。”
白錦森掀開轎簾,裏麵的人低著頭正在哭,蒙著麵紗,穿一身奴婢衣服。侍衛又問:“有皇後的旨意嗎?”
“......”
朝歌坐在鳳儀宮主殿,一臉愁容。看來這宮,她是出不去了。“省省吧,你出不去的。逃宮可是死罪好吧。”白錦森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朝歌嚇得差點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整理身上的衣服。好在她一回宮並沒有犯懶,而是立刻就把衣服和繁星換了回來。
隻聽見外麵的說話聲傳來:“合妃呢?”
“娘娘......”雙葉和路安顯得有些為難。朝歌和白錦森對視一眼:是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