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醫的性子怎的這麼古怪,這信物都拿了出來,他卻是不認賬,甚至也不管自己徒弟的性命安危?
“主子……這……”
寧洛塵嗤笑了一聲,眼皮子都沒眨一下,讓秋菊和另外一個女護衛護著秦寶寶後,便抬起右腳,伸手從靴子裏拔出了一把匕首,緩步走到了神醫的幾個徒弟跟前。
抬手,手起刀落,一陣寒光閃過,隻聽一聲慘叫響起。
刹那間,寧洛塵直接將匕首給紮進了其中一人的大腿根上,鮮血濺出,灑在了寧洛塵蒼白的臉上,帶著幾絲詭異和森然。
“啊!你瘋了啊!啊!師父,師父救我!”
那人的大腿被捅了一刀後,不由得痛呼出聲,看著寧洛塵更像是看著惡鬼一樣。
長得如此人畜無害,結果一出手就如此狠辣!
寧洛塵歪了歪頭,輕笑一聲,伸出修長且白得近乎透明的食指,輕輕放在了唇邊:“噓,你剛剛沒聽見嗎?你的師父他不要你們了,是他讓我隨意處置你們的。”
“一、二、三、四……”
“不知道你們誰的血更多一些呢?”
寧洛塵拿著匕首在幾個人的身邊轉了一圈,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明明是在笑著,可笑意卻未及眼底。
明明殘忍的事情,卻用那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讓人不寒而栗。
“啊!”
“啊師父!”
“師父救命啊!”
神醫聽到外頭的慘叫聲後,猛地拉開了門。
他還真是沒見過比他還要狠的人了!
此時此刻,陽光下的少年,卻像自帶一身黑霧,臉上殷紅的血在陽光中泛著一絲詭異的光。
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一點兒也不像是在折磨旁人,反而像在欣賞最美的藝術品。
片刻之後,神醫將搭在秦寶寶手腕上的金絲收了起來,開口道:“這個小丫頭真是命大,若是常人受到這樣的重傷,怕是早就已經斷氣了,可我看她這至少有小半個月了吧?除了昏迷不醒以外,竟體征還算平穩,怪哉怪哉。”
“能救?”寧洛塵懶得聽他說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哦,能救是能救,呐,就你剛剛說的那個霧心草,你若能得到,那這丫頭便能救得。”
神醫隨口說著,一邊收著金絲,一邊露出幾分看熱鬧的神色道:“不過我可得說好了,這個霧心草可是極難得的,就在月山山脈中心的那處懸崖上,有一株,你若能采來,我便救她。不過,必須要你去取,你的這些個手下可不能幫忙的。”
齊老聞言,有些著急又生氣的開口道:“我們是主子的人,我們去取回來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讓主子去?”
“哦,當然是報仇啊。”神醫笑了一下,然後帶著幾絲興味的問道:“你們該不會以為,你們都欺負到老夫頭上來了,還傷了我的幾個徒兒,老夫還能不記恨你們吧?”
“可我們明明有信物……”
“先不說這信物隻剩下了一半,就是這信物還在,老夫想毀諾就一樣能毀,我是無所謂的,反正你們愛去不去,頂多就讓這個小丫頭一輩子睡著唄。”
神醫負手轉身,正要離開這個茅草屋時,寧洛塵突然開口,十分堅定的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