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那隻受了傷的手,他的掌很寬大,也很修長,很幹淨,指甲修得圓圓得,不留一點兒,隻要看這樣的手,就知道,這樣的男人,應該做過什麼過重的活,她看著它手背處那抹瘀青,最中間的部位還泛著紅。
她不相信,隨便碰的,一定是有東西擲過來,他擋住了!
心驀然一緊,想到他被於你叫走,想那到中氣十足的聲音,一顆心滿是心疼,她從口袋裏拿出那隻小小的紅花油,還沒有扭開蓋子,手被握住。
“我沒有這麼脆弱了。”
“這臉明天會腫的,你快坐下,我幫你敷敷。”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倆人出了房間,他坐在沙發上,她站著,手緩緩的他臉上滑動著。
“那一巴掌,你明明可以躲的,你為什麼不碰開?”
她一邊動,一邊說著,目光緊緊的看著他的臉,這麼近距離,她還清楚的看到了他皮膚上的毛孔。
她感覺比自己的皮膚好多了。
“那是應受的。”
“胡說,明明就是我受的!”
她動作一頓,聲音幾高了幾個分貝。
“於先生,你對我這麼好,這麼護著我,將來,要是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
她低低的說了一句,心底深處酸酸的,滲透到鼻尖。
“我哪兒都不去,你怎麼會沒有我?”
他低低一笑,手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餘清媚心底越發的酸楚,看著於向耀,蹲下身,抱著他的腰,頭抵在他的腿上。
“我從小跟我媽一起生活,在我記憶裏,我就沒有爸爸,我的性子有些野,很調皮,還好,我媽一直對我很好,把我照顧得很好,後來,我遇到莫國侗,之後一顆心就一直在他身上,我很愛他,他或者也很愛我,可是,除了我媽,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般護著我,我明明做錯了事,你卻說你是的錯;於先生,我在你身邊,是不是一直給你惹麻煩?開的店也是你在幫著我,帶孩子就把孩子帶到了醫院,現在還讓你被人誤會,又讓你被人打,要不是我,你根本不用受這樣委屈的。”
她輕泣著,到頭來,全是因為她的原因,他才會這樣,餘清媚心疼他,又責怪自己。
“我要說,我樂意呢,我心甘情願呢?”
頭頂傳來他坦然的話,她驀地的抬頭,模糊的視線裏看著男人的這麼臉,他一臉清冷,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雙深沉的眸子裏第一次透露著另一種光。
“我隻會保護我的女人,我會為我的女人負責!”
在她迷茫的視線裏,他隻說了這一句話,我的女人!四個字撞擊在她的心裏,讓她的心尖顫了顫。
是,他從來沒有說過甜蜜的情話,可卻是每一句話都像烙在了好的心裏似的,讓會敲擊著她的心房,防不勝防。
“別擔心,這事已經這樣,我會處理好,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我們一家人離開這裏,重新開始罷了,憑我的能力,你不用擔心將來會為油鹽柴米擔憂,養你們母子倆,綽綽有餘了。”
他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說了起來,她站了起來,嗔了他一眼。
其實她知道,他都能處理好,她隻是心疼他為了自己背上那種不好的罪名!
而那種正宗渣男卻偏偏瀟瀟灑灑的過著日子。真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