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琦擺了擺手,“好了,就這麼定了。”
說著,他看向王夫人,平靜問道:“二嬸子覺得如何?”
王夫人的臉色猛的一白,賈母又笑了起來,“你二叔有正事和你說,快出去吧。”
賈琦點點頭,“今兒就在老太太這蹭飯了。”
“去吧!”
賈母看出了賈琦的心思,自然樂意。
.....
榮禧堂,賈政書房。
賈琦在賈政對麵坐下,丫鬟也給他上了一杯新茶,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問道:“二叔找我來有什麼事?”
賈政猶豫了片刻,低聲道:“寶玉舅舅從河南遞來了急信。”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送到了賈琦的麵前。
賈琦微微一愣,接過信打開來看,隻看了兩行,眉頭便皺了起來,嘖,這個王子騰真是令人無語,竟然在陳州西華地界被叛軍打了個伏擊,好在對方人馬準備不足,僅僅是擊潰了王子騰的前軍便退了,不過這也給王子騰部造成了過萬的傷亡,要知道他麾下總共就三萬兵馬。
見賈琦的眉頭越來越皺,賈政忙道:“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親戚,如今你主管著軍方的事情,能幫就幫上一把,再說了,寶玉舅舅領兵在外對你也是一個助力。”
賈琦微微皺眉,說來這個王子騰挺悲催的,不是正兒八經的軍營出身,好不容易借著手中的京營兵權攀上了隆治帝,平心而論,他的能力也不是很差,多數還是運氣不好,不是因為長途奔襲遭到埋伏,就是沒有碰見叛軍主力,一直以來都沒能拿到什麼像樣的軍功,至今還頂著個伯爵的封號。
看了看他的信,明白他是在信息缺失的情況下一頭撞到了叛軍的前頭,好在這裏離史鼎、謝瓊還有馮泰等人的防區不遠,再加上叛軍準備不足無心戀戰,否則以他們和忠靖侯十萬大軍野外鏖戰一日的強大戰力來看,王子騰估計能被打的丟盔卸甲,不得不承認,河南叛軍戰力真的非常強。
“事情很難辦?”
賈政又問道。
賈琦沉吟一下,道:“目前除了陝州方向沒有軍報遞來,其他幾處都是捷報,這樣對比之下,舅老爺就顯得有些差強人意了,搞不好內閣會行文斥責,這對於戰後的敘功影響非常的大。”
賈政也歎口氣道:“就因為這,所以才想請你幫忙說說情,內閣幾位這個麵子不會不給你吧。”
賈琦點點頭,“王知彰被召回京了,他麾下那兩萬兵馬就調到忠誠伯的麾下,另外,從撥給謝瓊等人的軍馬中劃五千給他。”
說完,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擺手笑道:“二叔不用擔心,這本就是兵部商議好的。另外,我聽說王家有意和錦鄉侯府結親,麻煩二叔告訴他們,不想死就絕了這份心思。”
“....”
賈政驚呆了。
...........
乾清宮,寢宮內,隆治帝劉弘心情頗好,他在為自己的高超手腕而得意,但他並不滿足,他在考慮下一步該對誰動手,該如何一步步將屬於自己的皇位拿回來,做過皇帝寶座的人,自然不會甘心將手中的權利讓出去,他快要好了,而且正值年壯,不甘心一輩子被困在這個寢宮內,搞不好還會被小皇帝給弄死,今兒他來看自己就是一次試探,看來這個好兒子有所懷疑了。
權利是肮髒血腥的,皇權更是如此,所以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這時,門外響起了張皇後的聲音,“陛下,臣妾可以進來嗎?”
劉弘笑了笑,道:“進來吧。”
話音一落,張皇後推開殿門走了進來,上前微微一禮道:“陛下,這是東廠送來的密信。”
說著,將一封信遞到了隆治帝的手中。
劉弘打開信,隻看了兩行,臉色陰沉下來,沉默了片刻,低聲道:“看來吳妃宮裏出了內賊,消息泄露了出去。”
張皇後:“那該怎麼辦?”
劉弘盯著屋頂,半天一言不語,他不清楚賈家發生的事情是否和自己即將進行的計劃有關,不過這也太湊巧了,自己快要好了,正準備在吳妃宮內編織一個大福源,好借助這個福源讓自己的病愈充斥著神秘色彩,讓百官和百姓心中認為天命仍在他身上,並以此強勢回歸朝堂,還未等實施,這邊賈琦的女兒就拿著賈琦的調兵令牌砸碎了賈家二房製造出來的福源--通靈寶玉。
這是在隱喻,在軍方麵前,一切神鬼氣運都是虛妄,一砸就碎。
想到這,心中一沉,下令道:“你去告訴黃錦,將吳妃宮內,不,將整個西六宮全部清洗一遍。記住,是所有人。”
張皇後有些猶豫,這樣做似乎太殘忍了,劉弘看透了她的心,他冷哼一聲道:“皇權爭奪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朕不想再看到你的猶豫。”
“臣妾遵旨。”
張皇後應了一聲便退出了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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