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槍指著,張言忽然有些走神,他記起來,換衣服的時候,好像真是沒帶上幸運銀幣。
有點靈啊。
“……”
“你還能防彈不成?”
又一位中年禿頂的紋身大漢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從腰上掏出一杆左輪槍,凶神惡煞的叫囂著。
看著他手腕抖動的樣子,張言終於還是看到他們攪腳邊放著的酒瓶。
好嘛,一大早就喝高了。
“……”
捏住釋放攻擊反彈魔法的張言。
對著兩個酒鬼說道:
“來,開槍試試!”
這裏的一定不能慫,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主。
當然張言覺得自己也不例外,不能去打邪魔,自己還不能欺負幾個醉鬼?
一大清早就被人用槍指著頭,任誰都不會有個好態度。
見到張言囂張的態度,剛才拿起槍的男人,低聲罵了句什麼。
神情激動的將手槍的保險打開,並將撥動擊錘。
手扣在扳機上。
嘴裏開始對著張言恐嚇道:
“殺了你往海裏一丟,誰都不知道。”
其他人也麵露不善的看著他。
這群刀口舔血的人,張言知道他們興許是幹得出殺人越貨的事情,但那不是現在。
特別是他們喊的最大聲的時候。
“……”
隻是銀月硬幣的顫鳴聲,終究還是逐漸響徹整個棚戶倉庫,張言對幾人說道:
“先生們,你最好把你的槍放下!我不開玩笑,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他手裏銀月硬幣已經充能。
他已經在準備動手了,對方打開槍械保險的舉動真正威脅到他了。
但是如果動手,現場的人就都不能活下來。
甚至見過他的孩子……
他克製著,但是也準備好了施法。
對方的情緒很不穩定。
而拿著槍的男人感覺自己終於控製住了場麵。
他退了兩步,興奮的晃動著手槍,瞪大眼睛,嘴裏竭力嘲笑著:
“你特麼,現在怕了!?”
然後將目光看向兩邊,對著眾人說道:
“你們看,他怕了!!!”
一群男人哄笑:
“哈哈哈……”
而張言找好了位置後,魔力已經準備點亮精神力魔印,反彈攻擊的魔法盾點亮後,他就準備動手了。
“……”
“你特麼知道不知道……莫姆,是我的兄弟……”
就在他還在抒發情緒,張言看著自己影子在最佳位置的時候。
“啪!”
倉庫的後門突然被一腳踢開,外麵的光透了進來,張言落在對方人群中的影子也消散了。
清晨的冷風從後門灌了進來。
那群赤膊的男人們打了個激靈。
回頭看向身後。
一個胖男人走了進來,張嘴就說道:
“都給老子住手!”
認出來人是誰後,他們連忙閃開。
並對著他招呼道:
“老大!”“米羅老大!”
這群淩晨剛接完貨,躲在倉庫喝酒的馬仔,終於記起自己姓什麼了。
隻有那剛才拿槍指著張言的小弟,還是一臉懵逼,他槍竟然倒回去指著他們老大,還一臉無措的樣子。
鬆了一口氣,張言知道自己已經不用動手了。
胖男人臉色一黑,冷哼一聲。
他身後走上來一名穿著西裝的高瘦男人。
仿佛鬼魅般擋在男人身前,並快步衝到持槍的小弟身前。
二話不說,直接一拳將拿槍的小弟打翻在地。
另外一個光頭嚇得連忙將左輪也放了下來。
隻是他也沒有逃脫厄運,依舊被處理完後的男人,一個跨步,閃電般的一腿踢的倒飛出去。
倒在地上捂著胃部,麵容痛苦的開始幹嘔起來。
張言的眼神一淩,這男人身手不一般啊。
這時候對方剛好看過來,眼神落在他手裏的銀幣上。
身形一僵,麵色凝重到了極點。
這時候門口的米羅走了進來。
胖男人米羅戴著一頂黑色寬簷帽,身上穿著黑色呢子大衣,一米六的個頭,走路一瘸一拐,仿佛一口移動的水缸。
他用手杖把桌上的烤肉全給掀翻,氣喘籲籲的一腳踢翻烤架邊的酒瓶,指了指兩個小弟一臉怒氣,嚴厲的說道:
“敢把槍對準客戶的,待會自己去領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