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陣喧鬧。
轉頭看去,隻見雪原的隊員上了大巴後剛要開去,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起了衝突,整個大巴都被憤怒的學生給圍了起來,嚷著要他們道歉。
那幾個負責接待的體育老師和宣傳部的幹事怎麼喊都沒有用,完全抵抗不了憤怒的人群,幾下子就被推擠到了外邊。
夏宇皺眉道:“我去看看。”
整個大巴此時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大巴司機雖然用力按喇叭,又是假裝踩油門的,但絲毫不起作用,有人丟了一個小石子砸到玻璃上,很多人就開始有樣學樣,撿起什麼都向著大巴扔,場麵瀕臨失控。
夏宇看看實在沒有什麼地方走進去,幹脆一躍跳起來,在幾個人的腦袋上一點一點,最後跳上了大巴車的車頂,對著四麵的人叫道:“住手大家住手。”
說也奇怪,那些老師領導無論怎麼撕破喉嚨叫都一點作用沒有,夏宇不過是喊了一句,一下子竟然全部的人都停了下來,不說遠處圍觀的大部分學生了,就是緊緊圍著大巴的那些群情激奮的學生都立刻停止了投擲,簡直就像是預先做過演習一樣。
“夏老師,他們的投手侮辱我們的學校,如果不道歉,刺桐的學生以後都沒臉見人了。”有個十分激奮的同學振臂高呼。
夏宇道:“尊嚴都是自己給的,我們學校的某些人根本不在乎這些,要被人戳也是我們活該,就算強迫他們道歉,我們的尊嚴一樣沒有回來。”
“但他們實在太欺負人了”
“就是”
大家的聲音剛起來一些,夏宇就做手勢壓住,沉聲道:“要想不被欺負,先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用再說了,放人”
“嗚”那個最氣憤的學生握緊拳頭,猶豫了半晌,大聲道:“好,夏老師你是真的為我們學校我們學生爭光,不像某些人隻會抹黑,我聽你的”然後狠狠的將手上的東西砸到到地上,轉身就走。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的將東西丟下,散了開來。
夏宇從車上跳下來,看著大巴開出去,正好看到在窗邊的杜文正看著他,見他望過去,杜文抵敵不過夏宇的眼神,假裝不屑的別開頭,還哼了一聲說,神經病。
出了刺桐學園,車上的所有人包括那兩個記者立刻就炸開了,紛紛怒罵刺桐的學生野蠻。
“還貴族學校,我呸,難怪我老爸沒讓我去那兒念,都是野人”杜文罵得自然最是起勁。
維亞淡淡道:“那是你自己找的,也不看清形勢,若剛才不是那個夏老師幫忙,我們說不定都得掛點彩。”
“就他們那幫烏合之眾有什麼好怕的,我隻要一個電話,我老爸就會立刻派個百人隊的保鏢過來,個個都是以一當十,這些小屁孩哪裏夠看。”
“那你剛才怎麼不打?”
杜文語塞,頓了頓才道:“我,我剛才是覺得他們根本不成氣候,哪裏配動用我的秘密部隊。”
女記者道:“大家放心,我們會把今天的事情認真仔細的報道出來,讓大家都知道刺桐學園是個什麼學校哼對了領隊,你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回去找齊人馬,過去刺桐討要說法,這算什麼,輸球了還輸人。”
領隊笑了笑道:“這個自然。”事實上,他可沒有那麼多想法,畢竟刺桐可不是一般那種隨便捏的小學校,不說本身有日本財團的背景,最重要的是,裏麵非常多的學生家裏都是有權有勢的,真是觸怒了某些個惹不起的,還帶來無窮煩惱,所以這都得回去和大老板從長計議。他本來就是想著既然杜文的老爸打點過了,應該就會很順利並且愉快的結束這次征途,哪知道會出那麼多的事情來。
今天大家都累了,解散後各自回家,
杜文見教練沒來,就和俱樂部青年隊的師兄吹起了昨天的比賽如何刺激,最後還被圍攻,那師兄其實知道刺桐的水平,也沒興趣了解這種小學生之間的戰鬥,但他知道杜文的背景,所以有事沒事都過來巴結巴結,聽到他說如何艱苦打敗刺桐,如何差點陰溝翻船,自然很配合的說刺桐肯定用了卑鄙手段,聽到圍攻大巴,更是大罵刺桐,什麼髒話都飆出來。
“還好我沒有去念刺桐,否則就得降下來跟他們一個檔次了。”杜文哈哈大笑,師兄也跟著哈哈大笑。
此時有個聲音忽然冒出來道:“如果你去,刺桐也未必要你。”
兩人的笑聲嘎然而止,愕然看過去,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在這種時候給他們潑冷水,哪知道站在訓練場邊的竟然是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