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是多雨之國,時不時會飄起淅淅瀝瀝的毛毛雨。

這裏的雨輕柔纖細,而這裏生活的人們早已對這樣的氣見怪不怪,這樣的雨或許更會讓人放輕鬆。

一座住宅公寓坐落在繁華的市中心,紅磚在外,淺灰色的屋頂,房屋頂上豎著一座大鍾。

鍾表中傳出秒針“哢噠哢噠”行走的聲音,而在大鍾前的花園內種著一棵高大的夏櫟樹。

這個季節的夏櫟成長得格外茂盛,葉片呈現出橢圓狀,頂端圓鈍,在細細的雨中更洗刷出它那健康的綠色。

透過拚花窗戶,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看了眼又開始下雨的氣。

那雙黝黑的瞳孔中透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他伸手緩緩合上了微敞的窗戶。

那雙手潔白無瑕,似乎是一件絕美的藝術品,毫無雜質。

房間內裝修風格格外單調簡單,床上的行李箱內整齊地摞著偏冷係的衣服。

他繞過大床,拉開了床頭的抽屜。

抽屜內的東西極少,讓人一目了然,除了幾本醫學書,竟再沒有什麼更有趣的物品,他拿起那幾本擺放整齊的書。

最底下一抹紅闖入他的眼底。

那紅色的本子上赫然印著三個醒目的燙金字體:結婚證。

他手指一頓,還是將這紅本拿了起來,眼底竟毫無波動,淡然地翻開,一張照片映入眼簾。

照片裏的女子穿著幹淨整潔的白襯衫,畫著淡淡的妝容,笑得極美。

“嗡嗡嗡。”

一陣急促的手機震動聲響起,他看了眼亮起的屏幕,接通了電話。

他還沒有開口,對麵的聲音已經急急響起,“葉,葉主任,現在有個急需手術的患者被送來了,情況。情況很不好,哈裏醫生也有些應付不來。”

對麵的女子用清晰的英語明著情況,但是因為事情過於棘手,她話都磕磕絆絆,不到重點上。

“埃爾夫呢?”

“埃爾夫主任在做另一個手術,所以,所以。”

女子越越急,聽起來都帶著些許哭腔,葉阡禹極為淡定地將那幾本醫學書還有紅本放進了行李箱。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沒有一絲聲線的顫抖,標準的英語發音聽起來多了幾分寒冷,

“冷靜。”

對麵的女子停止了發顫的哭音,葉阡禹提起了行李箱,腳下沒有停止步子,繼續道:“我最快十分鍾趕到,你先彙報一下患者的情況。”

“是。”女子冷靜了許多,英語聽起來順暢了許多,“患者男,48歲,體溫76℃,脈搏88次/in,呼吸1次/in,血壓。。。昏迷,GS評分7分,雙側瞳孔直徑。。。”

葉阡禹抬手看了眼手表,用英語和司機了地名,繼續聽著女子彙報情況。

司機似乎聽到了電話中的聲音,極有眼色的加快了速度,車子急速駛過馬路,引得路邊的人們側目。

“葉主任,謝謝地,你趕來了。。。”手術室外的女護士看見葉阡禹的身影就像看見了救世主,開始又哭又笑。

葉阡禹腳下步子放快了些,迅速就進了隔離間的更衣室,換上淡藍色手術服的他更顯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