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還當我是你的長輩嗎?”
孟胭脂歪頭,用她一片混沌的腦子壓根想不明白。
她將腦袋支棱起來,右邊胳膊掛在男人脖子上,另一隻手晃晃悠悠半晌,好不容易才捏住了男人的下頜。
很是理直氣壯:“你不是從沒把我當過晚輩嗎?”
“那我憑什麼還要把你奉為長輩?”
沈月白笑,溫聲附和:“有道理。”
孟胭脂湊過去,食指點點他的薄唇,“現在可以親了嗎?”
沈月白被她眼裏蒙蒙之色拉回了些許理智。
他捉住她的手,聲音低淺克製,“脂脂,你醉了。”
“我沒醉!”
沈月白的話像是踩到了孟胭脂的貓尾巴,她從他身上起開,搖搖晃晃站起身去。
轉了好幾圈,想要找酒。
男人趕緊起身扶著她。
結果孟胭脂直接撲到他懷裏假哭起來:“你騙人,說好回答了問題就讓我親的!”
沈月白哭笑不得,幹脆蹲下身將孟胭脂一把抱起。
他的手托著她略輕盈的身體,讓她兩條腿分別架在他兩邊臂彎處,像抱小朋友一樣。
孟胭脂嚇了一跳,伏低身子抱住男人的脖子。
沈月白抱著她上二樓,徑直去了主臥對門的那間客房。
把孟胭脂輕放到床上後,男人坐在床沿,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發,認真道:“明天吧。”
“等你睡醒了,我讓你親個夠。”
“行嗎?”
孟胭脂到底是折騰累了,身體一沾床就軟了。
朦朦朧朧的看了床前的男人一眼,她含糊應了聲“好”。
眼皮子沉得厲害,轉眼呼吸就均勻了。
她倒是睡得快,對他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沈月白用食指刮了刮女人的鼻梁,剛剛被她塞滿的心,這會兒又變空了。
因為他很清楚,今晚孟胭脂對他做的一切,不過是酒精作祟。
等明天她醒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又會重新拉開。
她不會再吻他了。
-
孟胭脂做了一個春.夢。
夢裏她好像強吻了沈月白。
這種大逆不道的流氓行徑,生生嚇醒了孟胭脂。
她喘著粗氣睜開眼,滿目驚恐許久才被窗外斜照進屋的晨光驅散。
坐起身,孟胭脂環顧了整個房間。
確定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後,悄悄鬆了一口氣。
主要是她在夢裏和沈月白接吻的那種感覺太過真實了,搞得她現在不太敢麵對他本人。
孟胭脂揪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
夢裏她跨在沈月白身上強吻他的樣子,活脫脫就一女惡霸,女流氓。
這種調戲良家婦男的行為,絕對要不得!
就在孟胭脂傻坐在床上自我反省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門外傳來沈月白低沉的聲音:“脂脂,起床吃早飯了。”
孟胭脂嚇得一激靈,趕緊跳下床去開門。
看見門外白襯衣配黑色運動短褲的沈月白,孟胭脂的臉迅速走紅。
她的視線像是黏在了男人身上似的。
從他隨意挽起的襯衣袖子,到他散了兩三粒扣子,露在外麵的鎖骨和胸肌……孟胭脂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她完了。
自從昨天沈月白說從沒把她當過晚輩以後,她好像也沒辦法再用看待長輩的目光去看待他了。
這可咋整啊?
她現在已經控製不住自己,開始對著男人半透明白色襯衣下的好身材咽口水了。
“好看嗎?”沈月白低笑了一聲。
下一秒,他奪門而入,幾欲把自己寬厚健碩的胸膛懟到孟胭脂臉上。
他彎下身,薄唇遞到她耳邊,問得認真:“需不需要我把衣服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