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別回來了!”
孟胭脂換鞋出門前,秦果從廚房裏探出頭來,衝她擠眉弄眼的笑。
她隻遞了秦果一眼,懶得搭理。
去雲州之眼的路上,孟胭脂按照沈月白說的症狀去藥店開了點藥。
到別墅區時,她從出租車上下來,一眼就看見了保安亭門口站著的蘇暗。
男人也看見了她。
一臉笑意的迎上去,忙不迭將孟胭脂順路買的水果接到手裏。
“你人來就行了,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蘇暗領著孟胭脂掃臉過了安保關卡。
還說改天領她過來錄入一下個人信息,這樣以後孟胭脂就可以隨意出入雲州之眼了。
孟胭脂倒是沒想到蘇暗也在。
暗暗鬆了一口氣,想著三個人總比她和沈月白孤男寡女要自在些。
沒想蘇暗將她送進了屋,便說公司還有事,要先回去處理了。
“小胭脂,阿月這邊就拜托你了。”
“有什麼需要你就給季凡打電話。”
季凡是沈月白的助理。
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比孟胭脂小個兩三歲,好像是應屆畢業生。
昨天去餐廳,孟胭脂見過的。
蘇暗讓她存一下季凡的電話號碼。
男人將孟胭脂帶來的水果放進冰箱後,便離開了。
走之前告訴孟胭脂:“阿月在樓上休息,他有點發燒的跡象。”
“一會兒得麻煩你督促他把退燒藥吃了。”
說到這裏,蘇暗扭頭看了眼樓道那邊。
確定沈月白聽不見,他才壓低了聲音接著對孟胭脂道:“別看阿月一三十好幾的老男人,生起病來心理年齡就跟小孩兒似的。”
“讓他吃藥跟要他老命似的。”
孟胭脂被他生動的比喻逗笑了。
想起熱搜的事,剛想跟蘇暗確認一下,結果剛還空蕩蕩的台階上,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沈月白皺著劍眉,盯著客廳裏貼得很近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的兩個人。
心情莫名浮躁。
他當即便扯著幹啞的嗓子喊了蘇暗一聲。
“你怎麼還沒走?”男人語氣幽怨。
似是一刻也見不得蘇暗逗留似的,趕人的意味甚濃。
被下逐客令的蘇暗:“走!這就走!麻溜的!”
話落,他拍了拍孟胭脂的肩膀,算是將照顧沈月白的重任交付給她了。
蘇暗離開後,偌大的房子裏,便隻剩下孟胭脂和沈月白兩人。
男人穿淺灰色綢質家居服,上下裝那種。
往樓道那邊一站,有種居家美男的既視感。
病態的俊氣,倒也是很養眼的。
孟胭脂想起蘇暗的叮囑。
她趕緊從包裏翻出買來的藥,從裏麵找出退燒的。
“沈師兄,你先上樓去吧。”
“我一會兒把水和藥給你送過去。”
女音在寂靜的客廳內擴開。
台階上扶著欄杆的沈月白意識有些迷離。
他渾身是有發燙的跡象,昏昏沉沉的,鼻子也不太通氣。
身體每個部位都在向他發出信號。
提醒他應該立刻回床上躺著休息去。
可沈月白腦子裏卻有一個聲音支撐著他,慢慢扶著欄杆下了樓。
孟胭脂前腳剛進廚房。
從櫥櫃裏取了玻璃杯接上大半杯溫水。
後腳便有一雙溫柔但有力的手臂,從背後擁住了她。
來人溫熱的呼吸,吐納在她耳垂附近。
透著病態的磁啞嗓音些微霸道:“別對蘇暗笑。”
孟胭脂的耳垂被男人的呼吸熏得炙.熱.滾.燙。
眼睫輕顫,抿緊唇瓣。
有種不真實感。
直到——
沈月白的聲音再度響起。
“對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