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沈月白枕頭另一邊找到了空調遙控器。
孟胭脂把空調關了。
滴的一聲後,屋內的冷氣停止了流動。
她看了眼熟睡的沈月白,慢慢靠過去。
用手背試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
溫溫熱熱的,沒有異常。
孟胭脂鬆了一口氣。
她打算抽回手,拖著疲憊的身子回自己房間去。
結果下一秒,她便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沒等她反應。
對方使了巧勁,輕輕一拽。
孟胭脂直接驚呼一聲,撲倒在平躺著的沈月白身上。
下巴輕輕磕在男人堅硬的胸膛,染了滾燙。
她猶如觸電一般酥麻了一瞬。
反應過來時,細腰上已經搭了一條胳膊。
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腰線往下。
圈住了她的腿彎,以壓倒性的力量把她劫上了床。
昏暗光線裏。
孟胭脂感覺到身旁的男人側身麵向了她。
隨後,沈月白的手回到她後腰。
微微用力,把孟胭脂整個人攏入了懷裏。
夢囈般的聲音在她耳畔靡靡散開:“來回跑挺麻煩的。”
“就在這兒陪床吧。”
孟胭脂的臉埋在男人滾燙的胸膛。
頓時熱的厲害。
她像蟲子一樣蠕動了一下。
沈月白扣著她纖腰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炙熱呼吸散漫地拂過孟胭脂發頂,他笑:“放心,我病著呢。”
“渾身乏力的很,不會把你怎麼著的。”
孟胭脂信了。
倒不是因為沈月白病著沒力氣。
而是因為他們之前簽訂的協議內容寫得很清楚。
她相信沈月白的為人。
知道他最是信守承諾。
想到這裏。
孟胭脂反過來安慰自己。
後麵還要和沈月白演床.戲呢,臉皮太薄怎麼行?
在演技這方麵,她真得多多向沈月白學習!
“沈師兄,你還醒著嗎?”
夜色中,孟胭脂試探似的出聲。
她原本緊繃的身子,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鬆軟。
到後來慢慢適應了男人懷裏的溫度。
察覺到孟胭脂細微變化的沈月白睜開了眼。
他垂眸,將視線落在女人發絲上。
磁啞的應了一聲:“怎麼了?”
下一秒,孟胭脂從他懷中揚起了小臉。
於壁燈暖色調的暗光裏,與男人近距離對視。
她悄悄紅了耳垂,輕吸了一口氣。
以維持理性不為男色傾倒。
隨後孟胭脂問沈月白:“你為什麼要把不履行改成不得強製履行呢?”
“有什麼深意嗎?”
沈月白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隻是沒想到這麼曖昧的一個問題,孟胭脂卻用如此懵懂的語氣來問他。
男人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隻暗暗滾動喉結,壓下某種衝動。
許久。
久到孟胭脂以為沈月白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時。
男人垂下了頎長的眼睫,斂去了迷離的眸光。
薄唇輕覆上她的額頭。
沈月白摟緊她,聲音已經啞到了極致。
“沒什麼深意。”
“我隻是覺得……最初的內容缺乏人情味。”
“人情味?”孟胭脂不懂。
絞盡腦汁在思考,全然沒察覺到男人親吻了她的額頭。
也因此,嚐到了甜頭的沈月白開始得寸進尺。
他修若梅骨的指不覺間來到了孟胭脂下頜處。
繼續用磁啞蠱惑的嗓音與她解釋:“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往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候肯定很多。”
“生理上……”
“難免會有需要對方的時候。”
“所以我認為——”
“在雙方自願且做好安全措施的前提下履行夫妻義務……未嚐不可。”
“你覺得呢?”
“脂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