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胭脂:“……”
她轉瞬漲紅臉,“……不是已經親過了?”
她指的是之前當著沈複的麵,沈月白猝不及防親她那一下。
沈月白挑眉。
下一瞬放下了他那條翹著的大長腿,欺身靠近了孟胭脂。
女人下意識往後退。
沈月白不得不伸手抓住她的小臂,製止她。
僵持間,他唇畔化開笑意。
戲謔的調調:“脂脂,親和吻是有區別的。”
“需要我向你舉例說明嗎?”
孟胭脂慌亂看了他一眼,紅暈已蔓延至耳根處。
半晌,她抿緊唇瓣,隨後赴死般閉上眼睛。
聲音決絕:“那你來吧。”
她臉上寫滿了緊張。
身子繃得緊直。
沈月白盯著她看了一陣,探手覆住孟胭脂的後腦勺。
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因為距離的拉近,輕易混入了她的鼻息。
為此,孟胭脂心跳越來越快。
她心中那頭小鹿好像瘋魔了一樣,橫衝直撞著。
就在孟胭脂暗暗揪緊自己的裙擺,忐忑又期待時。
男人冰涼的指尖劃過她前額,拂開了她額前的發。
隨後一個溫熱柔軟的吻降落在她眉心處。
小心翼翼的吻完,又依依不舍的退開。
沈月白磁啞的嗓音很輕。
他說,“兩清了。”
-
離開雲州之眼後。
孟胭脂帶著季凡去了她住的公寓。
路上她一直在走神。
臉向著窗外,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往後倒退的街景。
孟胭脂還在想那個眉心處的吻。
那一瞬間的心動,讓她不得不在意。
她好像真的有點淪陷的跡象了。
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平常心去麵對沈月白。
他每一次的靠近,都會牽動她的心跳。
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悄無聲息的把住了她的命門。
這種感覺讓孟胭脂很不安。
她告誡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
畢竟她和沈月白之間隻有三年的協議婚姻。
協議婚姻形同一場戲。
入戲可以,但沉迷戲中無法自拔,這是大忌。
換句話說,像她和沈月白這樣的協議婚姻。
誰動心誰就是傻子。
孟胭脂不想當傻子。
-
到公寓後,孟胭脂把自己的東西簡單打包裝箱。
其餘的便交給季凡處理。
她自己打車去了北海娛樂。
以最快的速度,解除了合約。
北海娛樂的負責人是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姓徐,是個唯利是圖的人。
對於徐總而言,藝人們在公司的地位取決於他們能為公司帶來多大的利益。
像孟胭脂這種常年不開張,又和公司一姐薑萬玥有私人恩怨的女藝人。
沒讓她提前解約已經是公司仁慈了。
所以孟胭脂主動開口提解約的事。
徐總想都沒想,爽快答應了。
“小孟啊,其實你各方麵條件都很優秀。”
“離開咱們北海娛樂,一定會有更好的去處。”
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徐總也是看在秦川的薄麵上才說的。
孟胭脂笑笑不語,離開時道了謝。
她將文件放進了包裏。
剛走出徐總的辦公室,便在走廊轉角處遇見了從電梯裏出來的薑萬玥。
與此同時,孟胭脂包裏的手機響了。
是沈月白發的微信。
【剛接到你爸的電話,說是晚上的飛機落地雲城。】
【你爸媽晚上要來家裏吃飯。】
【脂脂,早點回家。】
【我們對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