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山火急火燎的回到棺材鋪後,發現黃依依正坐在店裏練習著寫字,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終於緩緩落下。
安靜地走到了黃依依身後,然而下一刻,他才發現黃依依居然不是在寫字,而是在潔白的書紙上畫了一個大豬頭,大豬頭旁邊還有三個字,“梁青山”…
那個“山”字還未寫完,正在畫最後一筆。
一瞬間,梁青山那本來還覺得這丫頭挺乖的心,當時就炸了。
嚴肅的喊道,“黃…依…依!!”
“啪嗒!”手裏的毛筆掉在地上,黃依依身子一顫,猛地轉過身站了起來。
“青山哥哥!!!”
一行眼淚瞬間淌出,撲進了梁青山懷裏。
“嗚嗚嗚!!青山哥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好害怕……”
“我………”梁青山感覺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從爆發點就降了下來,心裏一軟。忍不住拍了拍黃依依的腦袋瓜。
“沒事兒哈,乖,別哭了,哥不是回來了麼~”
“嗚嗚!!大壞蛋,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眼淚打濕了梁青山的胸膛。
望著書紙上的大豬頭,又瞧了瞧懷裏哭啼啼的小美女,梁青山輕輕歎了口氣,“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一句歌詞湧上了心頭……
在撲在梁青山懷裏哭了好一陣子的黃依依,才抬起頭來。鼻子還是一抽一抽的,“青山哥,你身上好臭啊!”
“能不臭麼~蹲了好幾天大牢……”
安慰好黃依依後,梁青山才回自己的房間,舒服的洗了個澡。重新換上了一身麻衣,便吩咐黃依依把鋪子關了,今天不營業了。讓她自學一下,再去休息。
房間裏,梁青山摸出了一把黑漆漆刻刀,這是他平常用來在棺材上雕刻花紋用的東西,也是他師傅送給他唯一的一件東西。
黑漆漆的刻刀,看上去非常普通。隻有三十公分長左右,約成年人的三指寬。有些像一把匕首。
握在手裏有一股沉重之感,五年來,也正是靠著這把刻刀,他才能克製體內的那股殺念!
“呼!”房間內,梁青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嗡~”
刻刀懸浮在他胸前,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黑色氣體從他胸口的毛孔中淌出,緩緩轉動的刻刀就像廚房的油煙機一般,將這一絲絲的黑色氣體,吸收幹淨。
隨著黑色氣體越吸越多,梁青山的臉上滾出了一滴滴汗珠。
某一刻,梁青山嘴裏發出一聲舒暢的“呻吟”!
隨後睜開了眸子。
“嗡!!!”
刻刀仿若有靈性一般,發出一陣陣輕微的共鳴。
“這到底是何物?”梁青山並不清楚,他師傅也沒告訴過他,隻知道它可以吸收自己體內的殺念,讓自己不至於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機器。
刻刀握在手裏,一陣冰涼之感,湧遍全身。雖然每天都帶在身上,但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每次梁青山釋放體內的殺念共其吸收後,刻刀都會有一段時間變得極度寒冷。
“呼~!!”
一口寒氣從嘴裏吐出,頓時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
穿著好衣服,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
打開房門,見黃依依已經熄燈睡覺後。一個閃身,梁青山出現在了自家房頂。
明月依舊,今晚梁青山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調查“明月姑娘”的死因。
黑暗中,梁青山仿若一道鬼影,速度極快。幾乎一刻鍾不到,便來到了醉仙樓樓頂。
雖然幾天前這裏出過人命,但醉仙樓並沒有停止營業,一切似乎都在正常運行。
隻有那間死過人的房間,是緊閉著,貼了有封條。
“明月姑娘”的房間,梁青山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尤其是她的香床……
幾乎毫不費力,梁青山順利的進入了“明月姑娘”的房間,此時的房間裏已經打掃幹淨。
地麵上也沒有了半點血跡,房間還是熟悉的房間,隻是熟悉的房間裏,再也沒有了熟悉的人。
再也見不到那個喜歡陪自己說著心事,唱著小曲兒,喂自己吃葡萄的美人了。
梁青山心裏感慨了一陣,在房間裏搜尋了起來。
以前隻知道來這裏尋歡做樂,其餘的他並沒有怎麼關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