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理,你的小說沒白寫,夠驚險刺激。”瘋子笑讚道。
我突然皺著眉頭問道:“不對啊,你說現場你沒動過,那死者是怎麼吊上去的,這可是晾衣架,死者的身高根本夠不到,現在懸在空中,他總不至於是自己把自己搖上去的吧。把他踩踏的東西拿過來,或許能發現一點線索。”
“沒有東西。”瘋子說道,“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老者腳下根本沒有踩踏什麼東西,他是怎麼吊上去的呢?”
我眼睛一瞪說道:“那你還推斷個毛啊,肯定是他殺啊,按你說的自殺,自己先把自己勒死在掛上這才能辦到現在這副場景。你腦子有病吧,還自殺.....”
瘋子嘿嘿一笑,倒也不惱怒,說道:“你小子說的和一中隊的那個傻帽一樣。”
“怎麼,一中隊也來過了?確定是他殺,這等事情怎麼還能輪到你出麵?”我疑惑的問道,眼珠一轉問道:“你們大隊今天是不是有上級領導來參觀講話,所以才把你派出來了,看你穿的這麼板正,肯定是這樣的。”
瘋子又笑了,拍著我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這才幾天沒見你,別說刮目,刮宮的心都有,你完全猜中了,這幫孫子看到有大領導來了,想要表現一把,剛到了案發現場就趕了回去,然後我就來替班了。這案子有點意思,總之我覺得像是自殺,咳咳。”瘋子忘記秦嶺在旁邊,一時間肆無忌憚的開玩笑道,猛然醒悟過來,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陪著幹笑兩聲才問道:“那你憑什麼說是自殺。”“憑直覺!”瘋子堅定地揮了揮拳頭說道,突然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大叫一聲不好,然後對我們說:“你倆快點走,那個伍麗珠快來了。”
“啥豬?武力豬?什麼品種,幹麼的?”我接連問道,與此同時防盜門開啟的聲音想起了,瘋子眉頭一皺說道:“完了,躲是躲不了了。”
隻見一個高個女人走了進來,也帶著口罩,柳葉眉下是一雙如同冰湖一般寧靜的眼睛,即使她沒有化妝又遮住了半張臉,,也難掩蓋她那美麗的容顏和更加令人心動的氣質,不過這氣質冷冰冰。果然女人開口就好似沒有一絲感情一般,冷冷說道:“胡警官,這倆人是誰?”
瘋子尷尬的笑了兩聲解釋道:“倆朋友,和咱這行有點關係,順道過來看看。”
“凶案現場有什麼好看的,你不知道要封鎖現場不準閑雜人等進來嗎?還有,為什麼不把屍體送到解剖室去,非要讓我來。”那女警官依舊冷冰冰的說道。
瘋子恢複了嬉皮笑臉的眼部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害怕移動了屍體會造成線索的遺漏,具體情況剛才我們通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給你說過了,但我懷疑是這是自殺行為。所以想讓你現場看看,死者有沒有外傷,或者鈍器打擊的情況,再結合他的身體情況,盡快作出判斷,若是設計自殺的話,現在還依稀能夠殘留的證據,到時候很可能就沒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痕跡會消失。”
女警官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不過你說是自殺,也沒有動現場的一絲一毫,那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了,這人是怎麼吊上去的。”
我暗自佩服著這女警官一語言中要點,緊接著我又微微苦笑,這問題我剛才問過,也讓瘋子頗為糾結,雖然他說是依靠直覺,但是瘋子破案從來不設定一個主觀,比如現場看似是他殺行為,但是他非要判定是自殺,然後再去尋找線索,推翻自己的假設或者成立自己的假設。他曾經說過,若果一個人認定了死亡原因,那就會通過結果尋找現場的線索。而非是通過線索確定結果,這樣就本末倒置了,案件也會走向歧途,被犯罪分子設置的假象所引導。
瘋子聽到女警官的話,一下子又陷入了瘋癲的沉思狀態,不停地嘟囔著:“他是怎麼吊上去的,對啊,他是怎麼吊上去的。”
女警官突然眼睛看向我,我甚至能感覺到眼神中的那股寒意,隻聽她伸出手去說道:“我叫伍麗珠,刑偵大隊法醫,我不是什麼豬,請您以後耳朵聽清楚再說話。”